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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庆停下车后就感觉头发晕,身体发软。
加油站老板扶住他问:“你这是准备去哪?瞧,你流了好多血,我给你上点药!”
他把蔡庆扶进屋里,屋子里陈设简陋,有一张桌子,几张塑料板凳,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的天,伤口这么深!少年人,我只能给你上点云南白药,你得上医院缝针,还要打破伤风针,千万别感染了,不然的话胳膊就废了!你家是哪里的?”加油站老板用剪刀剪开蔡庆的衣袖,他这时才仔细看了看蔡庆,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苍南,我哥在苍南。”
“苍南离这还有一百公里左右,这样吧,我给你加满油,你快回去找你哥带你上医院!”
“可是、可是我现在没钱!”蔡庆小声说。
“没事儿,你下次路过这里给我就行。”他停顿了一下说:“算了,你以后还是别来古峰了,太黑了!”
“不,我伤好了要找他们报仇!”蔡庆说。
“少年人,我劝你还是算了。这年头,还是躲着点好。你看他,那是我三哥,很好的例子。”加油站老板指指床上躺着的人说:“我姓蒲,排行老四,你就叫我蒲四叔。”
“蒲三叔他生病了吗?”蔡庆接过蒲四递给他的一杯热水问。
“是啊,他已经生病好些年了,好不了了!”
“他得的是啥病?”蔡庆问。
“你过来看看!”蔡庆跟着蒲四走到蒲三床边。
蒲三躺在床上还戴着帽子,蒲四取下他的帽子对蔡庆道:“看,这就是原因。”
只见帽子下面显露出一条没有头发的暗红色伤疤,伤疤从额头开始一直延伸到左脑,足有十来厘米长,手指宽。
蒲三被取了帽子感觉不舒服,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嘴在痉挛,腿在痉挛,手也在痉挛。
蒲四轻轻地给蒲三戴好帽子,又掀起他的衣服,蒲三的胸腹部有三条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
蒲四说他三哥原来在古峰做装修生意,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鼎盛”夜总会的老板。后来三哥的装修公司被砸了,工人被撵走了,三哥去找他理论也被砍成重伤,去派出所报了案,已经五年了,现在这案子都没有破!
“那帮警察在忽悠我。”蒲四说:“我隔一段时间就去派出所打听,他们只有一个回答:侦破中!”
“少年人,人健康地活着就是最宝贵的,比什么都强。”蒲四轻轻拍了拍蔡庆的肩膀,他这句话令蔡庆差点哭出来,他哥哥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蔡庆临走时蒲四又让他带上些饼干和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