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道:“其实女儿当时也没看出来,是聿少卿来我们院儿里捉刺客的时候,查出来的。”
许侍官上前将那日的事情告知皇帝。
对她新婚中间的事情了如指掌,看来那日的探子果真是皇帝放进去的。
陆砚修脸色不虞,叹了口气继续吃菜。
皇帝听后脸色铁青,新婚之夜去长公主房里查案,聿淙他他这是存心要让他们天家出丑吗?
还发现了喜服是假的,这无异于是打天家的脸。
“这简直是,胡闹!”
“父皇您别迁怒聿少卿,他也是秉公办事罢了。”
她越维护,皇帝的怒气越盛,皇帝怒拍桌子,冷声道:“去叫聿淙,敢做出这种有违规矩之事,真是反了他了!”
贤妃神色很不自然,阻止道:“陛下今日是长公主的回门日,让外人来不好吧?”
皇后唇角勾起,“贤妃娘娘这般阻挠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嘛?”
“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贤妃矢口否认。
皇帝瞪了一眼贤妃,“这东西出自内库,你这般阻拦,难不成是你干的?”
“不...不,臣妾不敢。”贤妃脸色一白,低头不语。
元扶歌侧眼瞥了她一下,只见她打扮庄重威严,但眼角是掩饰不住的疲态,想必是最近元雨霏的事,还有宫中的事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吧。
反官母亲无事一身轻,端庄年轻,身上透着股娴静。
元扶歌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凭着父皇的宠爱,本来可以在再后宫安乐一生,可她偏偏不安分,动了夺嫡的心思,沈氏一族送她进来疯狂地在她身上吸血,说是夺嫡,其实不过是用三皇子保着他们的富贵权力罢了。
上辈子三皇子继位后,沈确成了摄政王,他们母子当了一辈子的傀儡。
看着他们一言一语地,贤妃也委屈着,“臣妾为着后宫内院尽心尽力,长公主反过来却说臣妾将驸马的喜服掉包了,臣妾真的冤枉啊。”
元扶歌听的仔细,抬眼道:“贤妃娘娘,女儿没说您将喜服掉包了啊,您怎么先承认了?”
“你如今出息了,想当初本宫护着你的时候,你如今长大了开始跟长辈顶嘴了。”贤妃哭哭啼啼地看了一眼皇帝。
想说她狼心狗肺吧,自己说话露了破绽,真当在场的人是傻的,拿着宠爱挑战权威,亏她想得出来。
元扶歌嘴角翘了翘,微微一笑不予作答。
聿淙姗姗来迟。
皇帝拧着眉,中间的缝隙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聿淙,你夜闯陆府,惊扰了公主驸马,你可知罪!”
聿淙不慌不忙道:“臣知罪,昨夜臣已经领罪。”
皇帝脸色不虞,却不能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