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宛如带着一位美人上了雅间。
路过雅间,门口大开何宛如眼珠一转,立马在门前作揖:“哎呦,这不是荀福厚荀公子嘛,久仰久仰....”
他想着,莫不是自己哪次诗会上的朋友,他含糊应下,“兄台也来潇洒?”
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冲的何宛如额角突突跳,她干咳两声,“荀兄我记得您是参加这场科考的,怎么这科举已经快开始了,您怎么还没去呢?”
“....兄台你不知道啊....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搂着旁边的女子,酣畅饮酒大着舌头,“....”
何宛如大吃一惊,扔开烟花女,“什么?您说您还没考就已经是榜上的举人了?”
荀福厚喝一口酒,酒上兴头道:“.....有钱呐,兄台....这世道没钱能办成什么?....那有钱什么东西还不手到擒来....”
他呵呵一笑,打着酒嗝嘿嘿笑着,油腻的爪子伸向花楼女。惹得旁边的女人一阵娇声,何宛如云英未嫁,听的面红耳赤的,连忙拱手,硬着头皮道:“可听说此次春闱十分严谨,试问兄台是有什么路子?好让兄弟我下一次....”她学着外面那些人搓手,贼眉鼠眼地看着他。
他喝的上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扒拉着何宛如的袖子开始说胡话,“我给那位侍郎几十万两,还给了县令上了礼.......那么多黄金买个举人,我爹还说我买亏了呢....”
荀福厚说完就猴儿急的奔着花楼女去了。
留下何宛如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花楼女不耐烦地撒着娇,央求着她走。
拿钱买官,可笑,真是可笑,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考生,本以为自己可以走上仕途为国尽力,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竟不如人家随随便便的万两黄金。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些达官显贵,满口的公平正义竟是唬着这群无知百姓的。
倘若兄长知道了定会同他们闹的,他那样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可他们是普通人家,就算经营着酒楼,还不是一样被县令压榨着。这样想着她吓得她浑身冷汗,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男装了,暂时还是先不告诉兄长了,待时机成熟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