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趿拉着鞋出来,骂道:
“蒙丹,别瞎叻叻,这是军队派下来的大夫,给艾尔汗治腿呢!”
“什么玩意,老楚你是不是叫人威胁了,治腿要这么大动静?!”
“嗷嗷嗷!!!”
杀羊般的嚎叫声又响彻天际,门外的邻居面面相觑,刚想踹门,老楚就把门打开了,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杆:
“踹啥门啊,家里几亩地啊,敢踹老子家门?啧,不信的话跟我进去瞧瞧不就完了。”
老楚撇过头一看,自己闺女哭得梨花带雨的不值钱样,太阳穴直突突,巴不得里面的桑乔下手再狠点。
毕竟自打闺女和艾尔汗这小子看对了眼,艾尔汗出事后,他闺女就一直偷偷掉眼泪,成天俩大眼睛都是红的。
老楚那个急啊,又心疼又生气,但他也没辙。
他们老楚家仨儿子,小闺女是老幺,她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没了,老楚一把屎一把尿亲自养大的,能不宠着吗?
众人面面相觑,紧张地靠近了穿出吼叫的房间,结果还没到房门口,桑乔先出来了:
“他醒了。”
楚家闺女喜极而泣,连声道谢就闯了进去,众人见真是“医生”,便不再喊打喊杀,而是围在老楚家院子里看热闹,被老楚挥着烟杆轰走:
“去去去,家里的葡萄干晒了没?羊肺子灌了没?闲得发慌就上村长家吃席去,别踩我家的烟叶子地!”
桑乔一听葡萄干来精神了,赶紧把手洗干净,妈的,天知道他刚刚折腾那两条肿胀的毛腿忍受了多大恶心,男人体毛多,真是烦死了!
当然,艾尔汗的伤是他放完脓血再接好骨头,用先天武技治好的,不然这小子不可能这么快醒。
就是没人知道,艾尔汗纯粹是疼醒的,不过也没人在乎。
“你们这的村民家会晒葡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