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了下自己现在与其他家庭似乎本末倒置了,他虽然不反感,但长期下来,确实有些不习惯。
还是得今早搬到洋房住。
除了当兵那些年,他全靠自己动手,大部分家里都有王妈。
如今多了一个需要他照顾的人,他只想给她最好。
司荼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到男人站在池子旁,宽肩窄腰,身姿笔挺。
欣赏了一秒就收回了视线,陈野听见动静回身,“洗完了?”
“怎么又洗头发了,病才刚好。”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认同。
大手接过司荼手上的毛巾,帮她擦着头发。
司荼:“除了一身汗,不洗我难受。”
陈野用毛巾包住头发,揽着人往房里走,语气很平,似有若无的带着点不痛快,“回屋里坐着,别着了风,又发烧了。”
司荼知道他还是因为她刚不在意的态度有些不满,她说的也是实话啊,出于男人是为她考虑,司荼没有反驳。
进了屋,散开毛巾,陈野替她理好长发,弯下腰猝不及防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又极快的退开。
司荼微恼,“你怎么总是不经过我同意就亲我。
“看你长得太甜了,忍不住。”陈野哄她。
司荼撇撇嘴,没理他这哄人的话。
“累了,我要睡了,你记得把我的衣服洗了。”
陈野“嗯”了一声,看了眼司荼的面色确实有一丝疲惫,没再闹她,替她盖好被子。
拉上窗帘,关了灯,轻轻带上门,司荼这才悄咪咪睁开眼睛。
想着和陈野说开后,她确实过的比以往好很多,生活水平直线上升,难怪民家都闷着头的想进城当工人。
有陈野在,他们暂时应该找不到她这儿来。
又想着刚陈野答应给她洗衣服,莫名的喜感,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司荼想了想,小衣服还在洗澡间盆里放着呢,她脱得时候将小衣服裹在衣服里面,还没有拿出来。
嗖的坐起身来,下床穿鞋,往洗澡间跑去,陈野已经在里面洗上了,她听见哗哗的水声,也是这会儿,她反应过来,他们好像用的是同一个浴桶。
她今天是泡在里面洗的,不知道陈野是不是。
太接受不了了,司荼不敢深入想象,虽然答应嫁给他,但是她还没想着与他深入交流。
敲了敲门,陈野关上水阀,提高声音,“司荼?怎么了?”
司荼支支吾吾,“你,你快洗完了吗?”
陈野勾了勾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忍着笑意说,“快了,你想进来陪着我洗吗?”
司荼微怔,脸有些热,抿了抿嘴角,“再说这种话,我真的生气了。”
陈野见好就收,“行,我马上。”
打开水阀,加快了速度,没多大会儿,门就开了,头发还滴着水。
司荼:“你快去擦头发吧,我的衣服不用你洗了,我自己洗。”
陈野看着着急想进去的某人,连忙拦着她,“里面都是水,走这么快小心摔倒。”
“你不是累了,要睡觉吗?还洗什么衣服。”
司荼不想跟他解释太多,怕他发现的她的目的,她再怎么脸皮厚,也做不到,一个刚刚有点熟悉的人洗她贴身的衣物。
小主,
同床共枕都已经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陈野眼神闪了闪,想起什么,联想起前因后果,顿住,最后实在忍不住,闷笑出声,“怎么了,不好意思让我洗还是不想让我看见?”
“可是,”他故意停顿,等司荼抬眼看他,“你的所有衣服都是我去精心挑选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
陈野装作认真回想的样子,摇了摇头,“我一直是这样的,只是,外人眼前的我可能比较沉稳?“
司荼:“请去掉可能两个字,你这样很像小混混。“
话音刚落,就感觉腰被人搂住了,覆在腰间的力道也在不断收紧,似乎是在无声的表达既然说他像那他就这么做给她看看。
司荼不适的往后躲,却听见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深重,喉头滚动,眼神却与之相反的很温柔,她听见陈野说,“我想亲你,司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司荼张嘴想说我没同意,男人长驱直入,一手抚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紧她的腰。
唇齿间暧昧横生,俩人互相抬眸看向对方,眼神一瞬间交汇,司荼觉得有点要溺死在这温柔里。
害怕自己会沦陷,挣扎着说不要,睫毛簌簌颤动,还未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抽离。
但手还搂在她的细腰上,司荼抿紧嘴唇,竭力忽视唇上有些麻木的感觉。
陈野含着笑,垂眼看着她,目光缠绵。
司荼咳了咳,“松开。“
陈野松开了,但又伸手从她臂下穿过,环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你该休息了,水凉,你别碰。“
“我会帮你洗得很干净,放心。也不用不好意思,毕竟,其他的我已经见过了。”
说完,关灯顺手带上门,将盆里的衣服分好类,拿出一个新盆,将司荼的小衣服泡在里面。
布料很小,买的时候只是说是女孩子穿的,没有细看,过水也是王妈洗干净叠好,放到这儿来的。
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轻轻的搓了几下,耳朵有些红,赶紧洗好晾了起来。
裙子和他的衣服放在了一起,早些年还在军中,他经常晚上蹲在河边洗衣服,那会儿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他会给女人洗衣服。
洗干净,搭在晾衣绳上,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高高挂起,不染尘埃,他第一见到司荼,就是不经意的一眼,心中微动,觉得她像月亮,美的不真实。
说白点,就是见色起意,他从小就喊着要娶就娶最美的新娘子,人生过了二十八年,当年说出的话即将成真了。
回到屋里,司荼已经睡着了,陈野放轻了动作,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也闭上了眼睛。
转眼间,这周到了周末,司荼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前几日俩人还闹着,这两天过的很平静。
陈野昨晚跟她说,结婚材料已经交上去了,等着政审过了他们就去领证。
司荼听到时心脏咯噔一下,怕拆穿,她的身份也就只能糊弄糊弄普通人,政审必定会一层一层往下查。
以前大学时,宿舍有一个姑娘的对象就是军校的,俩人毕业结婚时,材料交了一大堆,听说家里往前几辈儿都得查清楚,她一个没有来处的人,怎么逃过政审。
怪她当初想的太所以然了,她好几次话都在口中,想说不结婚了,她是开玩笑的,算了吧。
但看着陈野一听她有这意思,就怀疑的看向她,她就心虚,一直挂在她心头的事儿,是不是被民家已经泄露给他了,所以,他其实也一直怀疑着她?
每每这么想,她就更紧张了,这两天也不敢乱作妖。
陈野说什么,她都老老实实听着。
这日,下午杨婶儿过来约她去供销社,听说新到了一批沪市来的好料子,叫什么的确靓。
司荼心里一直沉甸甸的,陈野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很晚才回来,吃饭都是让小王给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