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带着哭腔唤了一声自家姐妹,被层层锦衣卫隔开,带往卫所去。
伯府众人亦急得团团转,大喊沈溶月乃西北霍鸣之的夫人,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西北霍氏定会追责。
霍凛充耳不闻,带着人转身即走。
“魏大人!”一声清脆高喊。
霍凛回身,见是崇嫣,神色倏冷:他好心摘出了她,她不去跟她的侍婢会合,还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崇嫣忍着疼,缓缓走上前来,对霍凛行了一礼:“溶月表姐怕生,请魏大人准许崇嫣陪伴表姐一同在卫所等候。”
霍凛沉默着,步步走近崇嫣,他抬手,干净漂亮的指节轻勾着她的下巴:“陪伴表姐?”
安宁伯府的表姑娘,不过是姜少娴给崇嫣安的身份而已。
沈溶月算她哪门子表姐,她倒是挺入戏。
霍凛眼神锋锐如刀,崇嫣亦不惧地迎着他目光:“是,崇嫣愿陪伴表姐。”
被姜少娴安置在安宁伯府虽非崇嫣所愿,可安宁伯府一家从没苛待过她。
就算安宁伯是为了讨好姜少娴才接她入府,可这又与沈家女,与沈溶月何干?
沈溶月讨厌她,要害她时,崇嫣自会找她算账,也从未让她得逞。
况且刚刚,沈溶月替她遮掩了,没有将她会骑马的事说出去。
那现在,她看见沈溶月不愿一个人待在锦衣卫卫所之时,自当站出来。
即便会惹霍凛不高兴。
霍凛半晌无话,神色审视,崇嫣的小腿处却开始泛起疼意,若她没料错,脚踝应当肿起来了。
见霍凛一直不应,崇嫣干脆自己走向沈溶月,她走得很慢,一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足部受伤的事。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竖直着一把抱起,压在肩头。
霍凛扛着她大步流星地往锦衣卫卫所去。
“魏凌迟!你发什么疯!”崇嫣嗔怒地捶他。
她一路被扛着,扛进了锦衣卫卫所里一间厢房,跟在后头的东厂锦衣卫们伸长了脖子观望,通通被陈颂赶走。
“去去去,赶紧找疯马去,真留安宁伯府的姑娘在卫所过夜不成。”
“陈哥,”有不明就里的年少锦衣卫笑着凑到陈颂身边,好奇地打听:“那姑娘和魏大人这是……”
还没散开的东厂锦衣卫纷纷默默挪着步子凑近,暗暗支起耳朵。
陈颂拍拍那年少锦衣卫的肩:“大人的事,少打听。”
其实他心中也纳罕,他跟随霍凛已有两年,通常霍凛都犹如冰冷无情又锋锐无比的宝剑,这是陈颂第一次见霍凛这么冲动。
东厂锦衣卫们:?
“那姑娘是安宁伯府表姑娘,姜督主义妹。”
东厂锦衣卫们:!?
“我们大人会让姜督主痛苦。”
东厂锦衣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