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打横抱起。
高僧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霍凛脚步一顿:“事关女子名节,今日之事不要外传,林鸣之,林家,自有我来应付。”
若将崇嫣牵扯其中,指不定林府会提出娶了崇嫣以平事端。
高僧俯首:“世子放心,贫僧自当守口如瓶。”
-
远处苍山将落日扎破,金色晚霞溢满了半边天空,长街人声寂寥,唯有急促的马蹄声响在青石板上。
霍七将马车稳稳停在霍府门前,转身掀起车帘。
回春堂的杏林圣手顾不得这一路被颠得七荤八素,马车刚一停稳便拿着药箱随霍七下车,往霍凛的院子赶。
“世子爷伤哪儿了?可是羌人刺客?在兵器上荼毒了吗?造孽哟,他才解了毒,正是要好好养身之时,怎的又让歹人钻了空子。”大夫扼腕,这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住多中几次毒啊。
他自是认得霍七是霍凛跟前的人,因此又一次被霍七请来府里时,第一反应是霍凛又中毒了。
“不是世子。”霍七喘了口气,请大夫入内。
大夫一愣:“不是世子?”可这是世子的院子啊。
霍七不肯解释,只请大夫入内,大夫甫一入内,见世子霍凛好端端坐在桌旁,一屏风之隔,床榻上落着纱帐,暗香浮动。
隐约有一人卧在床榻上。
大夫拱手行礼:“霍世子。”
霍凛定定看他:“中了迷香,腹部也挨了一脚,后脑有伤。”
大夫心中一凛,忙入内,隔着浮动的纱帐,一女子柔夷搭在床边,隐约可见泛着潮红的姣好面容。
大夫当即不敢再看,专心诊脉。
片刻后大夫退出来,边写方子边跟霍凛交代:“后脑别见水,多要些冰块来。腹部有淤,按照我写的方子制药,每日早晚敷揉。”
“其实……”大夫抬眼看向霍凛:“用冰解迷香多少有些苦痛,最好的法子是世子去解。”
霍凛挑起眉梢,没有说话。
大夫怕自己说得不明白,又凑近了些:“后脑之伤,不影响行房。”
霍凛懒得废话,直接喊霍七:“把诊金付了,送大夫出去。”
霍七领大夫出去了,房间内安静下来,霍凛握着茶杯,指腹摩挲半晌,屏风内传来呻.吟:“好冷……”
霍凛鬼使神差地起身,绕过屏风,抬手撩开纱帐。
熟睡的少女映入眼帘,她衣领微开,露出雪腻肌肤。
霍凛眼神微暗,伸出手,拂过她细腻脖颈,终是替她拉上了棉被。
“世子爷,”窗边映着霍七的身影,只听那声音一顿,道:“林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