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没跟她上去,开车走了。
凌晨三点,天很黑,但没那么冷了,她摸摸身上的衣服面料,手感很好,牌子她见过,很高级,以前莫渝秋问她要不要,她说嫌麻烦,懒得打理,就没穿过,只穿一些很普通的衣服。
站在电梯里,白凌君清楚的听到,心脏怦怦跳,速度很快,忐忑不安。
以前不管是林时那群劣少爷,还是副本里的鬼,他们想做什么,想要什么,白凌君都能猜到,然后合理应付,争取利益最大化,但这些技能,在莫渝秋面前,好像失效了。
她猜不透,她被绕着走,晕乎乎的,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跳出来,理智看待爱情这种东西,但她出不来。
好像莫渝秋站在那里,就跟方向似的,她一出现,自己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就像她以前发誓绝不会穿情趣内衣,太勒了很难受,但今天莫渝秋给她,她就穿上了。
又或者,像她以前从不在意清白,不在乎声誉,她能在酒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带大腹便便的陌生男人去开房,致幻剂熏香气味扑满屋,男人在床上,做着与白凌君醉生梦死的春梦,白凌君翘着腿坐在窗台,噙着笑,一手抽烟,一手举着相机,录下男人与充气娃娃缠绵的样子,是个恶劣又极端,什么都不在乎,十足的混混。
但站在莫渝秋身边,她突然嫌弃自己太烂。
烂到从骨子里生出自卑。
不过她本来也该自卑。
她什么都没有,拥有过最值钱的东西,是莫渝秋。
很多时候她在想,莫渝秋欣赏她什么呢,长得好看的,临江市一大把;副本打的好的,以莫渝秋的财力,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叮——一声,电梯到十五楼。
白凌君深吸一口气,整理头发,待忐忑的心稍微镇定,才走出电梯。
电梯外是一个小间,往里走推开门,是一个……住的地方。
白凌君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一整层都是,很大,又大又空,正对面是落地窗,窗外能看到半个临江的繁华夜景。
沙发上坐着人,坐的很随意,穿着睡衣,正在玩手机。
白凌君突然有点紧张。
不,是更紧张了。
眼前这个莫渝秋,冷冷的,没有说话,房间虽大,走过去也不过几步的距离,白凌君却觉得,她远的像天上的星星。
站了几分钟,白凌君脚很麻,提起脚尖,站了站,莫渝秋终于发话:“进来,不用换鞋。”也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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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君想进去,但看着光洁的地板又犹豫了:“要不还是换吧,我怕脏了……”
莫渝秋抬眼,看她一眼:“旁边柜子。”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