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君认识的邻家姐姐曾经跑出去过,偷了吃的喝的连续走了好几天,都能看到镇里的景象时,被煤厂的男人们抓回来,一群人围在一起用棍子打她,白凌君每次想起都很害怕。
害怕被打的人是她。
她都忘了自己那么小是怎么逃出去的,可能是年龄小的好处,家里人对她不好,却不太设防,似乎都不相信一个记事起眼前就是这四方小天的女孩会逃跑。
白凌君揉了揉太阳穴,以前每每想到这些就头痛不止,做梦也常常梦到,梦里是逃不出的大山,村里山上都住着吃人的怪物,锋利的指甲抓她的脸颊,噩梦惊醒后发现自己在床下,脸磕到生硬的地上,又酸又痛。
搬到某人家以后虽然也会做噩梦,但频率明显少了,因为五百平米的床上滚不下去。
其实没有五百平米。
但被人抱着揽着,也滚不下去。
“要是莫渝秋在就好了。”她突然这么想。
她绝对不是奢望摆烂大王给她找出路,也不是想利用那座军火库一样的道具库,她不需要。
她只是想她在,站在这里就好,哪怕只是扯皮开玩笑。
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功抢到股份,如果发现她不见了,莫总会来找她吗,要找到这里可是件不容易的事。
想念来的匆匆,把惶恐冲散了些,那人扯她是什么…自由的凌霄花可真是抬举,要说她更愿意当自由的冲锋枪,两分钟就把这地方库库扫精光。
“啊。”
身后传来一阵短呼,“冲锋枪”摸到刀子,脸上的微笑还未散去,配上充满杀意的眼神更为恐怖,她转过身,朝叫声来源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