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环境里,脖颈处灼烧般的疼痛感愈加明显,白凌君伸手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伤口,没有血液,但就是很痛。
她烦的要命,伸手扣弄脖颈,烦躁间下手重了些,突然,她扣下了什么东西。
是一缕毛。
毛?
她还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莫渝秋拥着她躲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下面,四周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莫渝秋怀里暖融融的,刺耳的雷声离她很远,对方清浅的呼吸声打在耳边,白凌君竟然在这种危机关头,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幸福感!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脖子上就像突然被割了一刀似的,疼痛难忍,意识也在那瞬间模糊。
手上传来奇怪的毛茸茸的触感,这种触感倒是很像那只兔子人偶。说起来,她杀的那只人偶,伤口也在这个地方。
白凌君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猜想,会不会只要杀了兔子人偶,就会取代它的身份,被迫留在副本里,做第二猎杀者。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她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适应黑暗后勉强能看清楚面前的景象,狭窄的房间,没有窗户,似乎是地下室,中间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盖着毯子,毯子下面隆一个人形。
这时,铁制的门被打开,年久失修的厚重铁门上满是铁锈,开关起来都很费劲,为首的兔子不耐烦了,使劲踹了一脚,踹开一半,就侧身进来,后面还跟了两只。
因为过于高大,它们的脑袋全部顶着天花板,最后的兔子把灯打开,昏暗的灯泡勉强照亮了局促的空间,看到她的时候,为首的兔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还踩到了后面兔子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