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毕竟你也算是强奸犯的儿子。”
肖潇忍着疼痛起身,脸上飞溅的血迹被他随意一把抹开,显得更加可怖。
他不带感情的抛下这样一句话,冷冰冰的打在小鬼身上,叫它痛苦万分:“你这说的也太过分了,错的是我爸,我有什么错!”
不知出自什么原因,肖潇对此事表现的异常愤怒,却又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的口吻:“我并没有骂你,我只是陈述了你是强奸犯的儿子这个事实,你就觉得你被冒犯了吗?你就是你妈妈痛苦的根源,你和那个强奸犯一样该死!”
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树荫下,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肖潇的话像一块硕大的石头,一声声砸在她心上,令她喘不过气。
她想出来,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救肖潇,另一部分,是想见见这个,与她经历极其相似的小鬼。
“所以我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了吗!我就不配得到爱吗!”
莫渝秋听着小鬼的嘶吼,敏感的察觉到肖潇的愤怒可能与他的过往有关,她放弃了换衣服的念头,轻推了肖潇一把,转而对小鬼说:“最起码你身体里一半流着你妈妈的血,回去见见她吧。”
总裁的位置上坐惯了,她的声音温润平静,自带能抚平人情绪的功效,却又不容拒绝。
说完她转身离开,小鬼倔强的站在原地,看着莫渝秋快要消失的背影。
最终,它还是在背影完全消失之前,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跟了上来。
--
回来的时候,莫渝秋在门口没看到白凌君,她心脏忽的一坠,不安感从心底腾地升起。
小鬼一路上都怯生生躲在他们身后,不太敢面对自己的母亲,但井鬼似乎给了它很高的权利,其他乱七杂八的鬼都不敢靠近。
井鬼坐在井边,悠悠地晃动双腿,脚上穿着一双与艳丽红裙完全不匹配的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