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和汪长明也是轻伤,在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也返回了各自的单位。
李向阳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林耀民,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和自己的猜想,一切只让林耀民自己去判断。
林耀民听到宁云风发火后,心中也有点不安,万一事情做得过了火,引起了宁云风的反噬,那就事与愿违了。
心中暗骂,这个刘丰就是一个猪头,这明摆着的是栽赃陷害,组织上就是要他去走个过场,好糊弄那些造谣者,让他们能多跳出来一些。偏偏这个刘丰,还自以为是的上头了,总政那边,怎么会养了这么一头废物!
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应该给宁云风吹吹风,说服宁云风能忍辱负重,为了大义,不计个人荣辱,牺牲小我,成全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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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李向阳再跑一趟,到总政那边去先铺垫一下,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做做宁云风的工作。
宁云风盘膝坐在床铺上,闭目养神,他一直都非常冷静,在飞机上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后,他就知道是有人要陷害他,这么明显的伎俩,无论是时间和地点在对不上的谣言,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网民才会相信。
无论是领导,还是林耀民,都是清楚地了解他的行踪,为什么还会当众把羁押回来,显然是故意做出来的一个表像,给敌人布置的一个圈套,他宁云风能做的,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演一场戏,让公众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场景而已。
他原本已经认命,再牺牲一次自己的形象,再做一次领导手中的刀。可偏偏这个刘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他是一个堂堂的上将军,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已经算是给了军委天大的脸面了。
再次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心思已经有了变化,闭上眼睛,却静不下心来,眼前老是晃悠着老家后面的小山坡,在衰草枯枝中,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包,那里面埋葬着他从小穿过的衣衫,用过的书包,玩过的滑车……。
坟墓上,被推翻的墓碑上,都被人泼满了大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佝偻着瘦弱的身躯,用抹布在慢慢的擦拭,而头发已经全白的老父亲,吃力地挑着一担清水,从两里多外的水塘里,一步一步地爬上山坡,来清洗被污染的孤坟。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蜷缩在教室角落里,双手抱头,孤独无助的双眼中,满是恐惧,被同龄的孩子用书包,用教具在无情地殴打,教室里的老师,只是冷眼旁观,默不作声,仿佛韩红梅那凄厉的惨叫,是悦耳动听的凯歌。
为了华夏的安宁,他宁云风可以牺牲个人名誉,背负千古骂名,可他的亲人,他的父母,却没有人保护,他们的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无情地践踏,他们的未来,被人冠以爱国之名,粉碎得支离破碎,连藏在荒山中的孤坟,也被人挫骨扬灰。
他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摧残,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悲痛,绝不能让父母再经历一次。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走下床铺,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一间囚室。
他刚才坐的床铺,实际上是一整块的水泥板,与一个垒起的台子连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上面只有一床破旧的棉被,在床尾,放着一个长满尿垢的夜壶,散发着阵阵骚臭。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四周的墙壁都是冷冰冰的混凝土墙,在门边靠近顶板的地方,有六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孔。
房门是由钢板构成的,在下方有一个十公分高,二十多公分宽的小孔,也许是投递食物的地方,在上方有一块单向玻璃,从里面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
十来平方米的房间里,没有安装电灯,只有通风口里透进来的散光,能隐隐地看清屋里的东西。
除了“床铺”上的破棉被,还有那个尿壶以外,房间里就是冷冰冰的水泥墙板,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没有桌椅,没有饮水,就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的手机和佩枪,也早在朝鲜的时候,就被李向阳收走了,现在除了他穿着的一身衣服,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