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守护人族啊,理想,目标...”
“或者说,我是从乡野出身的,从小父母告诉我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家。”
“最初的时候,他去穹顶关,我还觉得,挺气派的。”
“我男人,能坐镇一座关隘,守着人族,骄傲啊,我们孔家,也算是为人族做贡献了。”
“但当他第一次重伤回来,甚至话都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句,就昏过去了,那时候我才明白,什么荣誉啊,骄傲啊,都不如让这个家,好好的维持下去。”
“他这一晕,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每天看着老孔,心揪着疼。”
“但那时候念安才刚刚出生,我想着,老孔倒了,但我没倒,我得照顾好这个家!”
女人眼眶有些湿润,她深吸一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我每天打扫房间,照顾老孔,我就想着...想着...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看他的孩子。”
“庆幸的是,墨阁的津贴不少,生活还能维持。”
“直到有一天,您来了...”
“您说能治好老孔。”
“当时我只感觉,这个家,又完整了。”
“结果老孔刚苏醒,在家里待了还不到三天,就又走了。”
“还是穹顶关...”
“这次去的短,五天,五天老孔就回来了。”
“又是被抬回来的。”
“你们说他干掉了什么什么妖主,我也不懂,但我知道,那五天,我每天睡觉都能梦见...梦见老孔浑身是血,就远远的看着我。”
“我想过去,但却永远站不到他的身边。”
“或许唯一值得开心的,是老孔这次昏迷前,和我说了几句话吧...”
“您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
女人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流出,就这么看着袁青山。
袁青山有些沉默,一言不发。
“他说...”
“让我准备点医书,他下次醒了要看。”
“说这东西,他用的上!”
说着,女人站了起来,走到客厅的角落里,那是一个大柜子,只不过被她用布给遮挡上了。
她猛的拉开遮布,露出那柜子的样貌。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医书!
各种关于如何治理伤势,能量转换,妖植,妖核的药性,作用...
“那时候,念安才三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