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笛一听要去医院检查,整个人都慌了。
虽还坐在椅子上,却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我.......”
她闪躲着目光,张口犹豫了半天,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怎么,是不想去检查,还是不敢去检查?”
顾言沉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泰然自若的将谢南笛所有小动作都收进了眼底,“我不说,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阿沉......”
谢南笛微喘着粗气,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她低着头,五指紧紧攥在一起,连关节都泛了白。
抬头偷瞄一眼顾言沉,却正好对上那双淡如枯井般的幽瞳。
只一眼,谢南笛所有的侥幸心理都在那一刹那尽数消散。
瞒不住了。
她在心底默默吐了口气。
孩子的事情,彻底瞒不住了。
谢南笛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倏而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顾言沉面前,“阿沉,这件事都是我错,真的都是我的错......”
她趴伏在顾言沉的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足足哭了两三分钟,才抽噎着抬了头,“可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好,你说。”
顾言沉声音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可回答却出乎谢南笛的意料。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都只会因为带了绿帽子而愤怒。
可顾言沉没有。
他平静的不像真人,甚至连一向仗着他的爱而有恃无恐的谢南笛都忍不住怀疑他曾经说的那些爱究竟是真是假。
可她虽慌乱,却没有失去理智。
早在公布了怀孕消息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眼下顾言沉给了她解释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抓住。
思及此处,谢南笛轻轻耸了耸泛红的鼻尖,微微仰着头,水雾朦胧的双眼可怜兮兮地凝着他,“阿沉,我知道我不该不瞒着你,可是、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我是被强迫的......”
闻言,顾言沉眉峰微挑,“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