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慎冷笑,目光幽幽转向书桌后的女人身上,“这话,三哥应该问三嫂才对吧?”
闻言,顾言沉微微眯眸,顺着顾言慎的目光朝后看了一眼。
见谢南笛双手局促的拧在一起,又不敢辩驳一句的样子,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放平了声音道:“阿慎,有话直说吧。”
“好。”
顾言慎上前几步,眸光如钉,“三嫂,你在南楼的时候,给沈和喝了什么?”
“什、什么喝了什么?”
谢南笛吞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我不知道......”
“不知道?”
顾言慎唇角微勾,“那要不要我现在把那个佣人叫过来,你们当面对质?”
闻声,谢南笛倏然抬眸!
佣人,哪来的什么佣人?
她明明已经把人送走了,顾言慎怎么可能......
不,不会的。
顾言慎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佣人,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佣人的事?
就算沈和想告诉他,也必须要等沈和清醒,可她若是想清醒,也不可能那么快......
现在这个时候,那佣人恐怕早已经跑到天涯海角了,怎么可能会被顾言慎抓住......
“怎么,三嫂不敢吗?”
顾言慎目光如炬,几乎要将她看穿。
谢南笛攥紧了拳头。
她太了解顾言慎了,这是个就算心无成算,也能在面上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人,
事到如今,她必须赌一把。
谢南笛紧咬了下唇肉,昂头迎上那双深邃狠戾的眸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顾言慎眼眶泛红,一步步的朝她逼近,“谢南笛,你的嘴还真是硬啊。”
“阿慎!”
顾言沉厉叱一声,转动轮椅的挡在谢南笛前面,“你注意言辞。”
顾言慎脚步一顿,眼睫低垂,“三哥,你这是要包庇她吗?”
“我没有想包庇任何人。”
顾言沉虽然依旧平和,但声音却寒了下来,“你这么生气的冲进来,总要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