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把错脉,你还诊断错误!”萧仲朗原本是想好好学习一下众家之长,可谁想果然如师傅所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既然别人挑衅到眼皮子底下了,再退让,他就是怂蛋,连妹妹都会看不起他了。
萧仲朗走到一位少年跟前,指着他的腿说,“外围颜色苍白,中间为蓝紫色,下边还有些红肿,这分明只是初期冻伤,你的诊断是什么?”
他大声说,“截肢!”
那少年刚才还为自己将要截肢哭肿的眼睛睁的滚圆,此刻,他当然愿意相信的是萧仲朗。
“胡说,他分明就是后期冻伤。”钱大夫声音高了八倍,指着萧仲朗的手都在抖,只是不知道他是气的还是怕的。
萧仲朗淡然一笑,“那只是你没有记住老师教的,不能因为你忘性大,别人就是错的。”
接着他又走到另一位患者面前,这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婆婆。
“这位婆婆,患处的感觉已经消失,且呈暗灰色,在场各位大夫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萧仲朗仍然笑的谦逊,“当然你可以说你年龄大了,看不清初期冻伤和末期冻伤的区别,也可以怪这个婆婆,怎么手的颜色和伤的颜色那么像,让你分不清楚。”
萧仲朗话都还未说完,那边几个大夫连忙奔了过来,抓起婆婆的手仔细看。
几个人都确认过后,“是末期,快点截了!”
这下,钱大夫彻底慌了。
但他却不让别人动这位婆婆,“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她只是初期,无大碍的!你们不能动她!”
原本以为自己明日就可回家,没想到可能命都不保。
也是吃了几十年的盐的人,好赖也是分的清。
“求求你了钱大夫,快点给我截了吧,我不想死啊!”
钱大夫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滴,他不停的摇头,“不是的,我没错,我没错!”
萧仲朗敛目抿唇,缓缓的出了口气,他走到陈天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谢谢!”
好像是在感谢陈天站出来为他说话,可看在钱大夫的眼里,他们俩就是一伙的。
陈天见钱大夫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连忙推开了萧仲朗,可这种欲盖弥彰一般的做法更令人生疑。
将要被截肢的老婆婆指着萧仲朗,“我要这个儿郎在。”
对于患者的信任,萧仲朗心中感激,“婆婆,我老师刚好教了我如何观察冻伤,再深一点我也没学,不过我陪着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