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耷拉着耳朵,威风凛凛的巡夜司校尉小鱼服也有点松垮。
前几日猎熊领到的赏银,还没揣热乎便拿出去还账了。
当初为何要学会人类的礼义廉耻规矩章程呢?
就该做一个只知播种不管养的渣爹啊!
沈小花双目无神,遥望天边夕阳沉入地平线。
正难受时,眼前突然金光一现。
一块拇指大小铸成卧猫儿形状的金块,赵鲤托在手心:“看你加班辛苦的份上,支援你一点。”
沈小花的双眼缓缓睁大,这一毛不拔的母……的女菩萨说什么?
“这是金矿铸造的第一批黄金,我自己都还没花上呢!”赵鲤将这小块金子揣进沈小花的小兜兜里。
这批黄金量极少,沈晏叫人铸成花形给她当纪念品。
赵鲤本就打算几个小的一个给一点,连沈黑都有个小金项圈。
沈小花心中正感动着,便听赵鲤道:“你长点心吧,得好好教孩子稍微控制一下天性,不然以后还得养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
以沈小花目前的子嗣状态,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沈小花小爪子张开又合拢,掰着爪尖算了一下,登时四腿发软。
便是一边晒肚皮的沈大黄,都瞬间露出恐惧又庆幸的神情。
天边夕阳落下,夜幕降临,一如沈小花此刻的心情。
赵鲤在它脑门上一弹,站起身来:“行了,干活了!”
她话音方落,后边罅隙中传出丝丝吐信的声音。
脑门上顶着两个绿豆小鼓包的小白蛇,从石间探出头来。
赵鲤走去,接了阿白在手,踏着山中遍地的夜明砂进去,沈大黄和沈小花跟随在后。
狭窄的山隙中,是一架白茅和竹竿扎制的小架子,可背人。
最深处的黑暗中,传来地祖奶奶的声音:“阿鲤,准备好了吗?”
赵鲤答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随着沙沙声,地祖奶奶过长的衣摆拖曳过地面。
虽无首,但她身体一直在抖。
是兴奋喜悦也是畏惧。
“阿鲤,我真的能回去了吧?”
“你说,我的爹娘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地祖奶奶不再拨动弦子,琴鼓上的那张嘴紧张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