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路上五脊六兽及狴犴不会放行。
赵鲤揉了揉眼角,又问:“那鱼认识路吗?”
冯宝又去看那棉花人偶,随后肯定道:“嗯!鱼认识!”
“姨姨,快点,好人要死了。”
“知道了!”
赵鲤极为利索,很快换了身官服,佩刀佩在腰侧。
见黑白企鹅一副要跟着去的样子,赵鲤叫它留在这照顾沈花花。
自己却是趁着夜色,把冯宝夹在臂弯出了镇抚司。
“大马!”
被赵鲤放在马鞍前,冯宝快活得直拍手。
那被鱼附身的棉花人偶,却是躁动不安在马前徘徊。
待赵鲤翻身上马,还没出声,这棉花人便迫不及待朝前奔去。
嫌自己速度慢,它四足着地奔跑,满头丝线编的黑发乱晃。
城门上,听见马蹄声被惊醒的守城士兵,见这玩意从长街尽头跑来,险些原地吓死。
又见赵鲤在后边追,本要拦截。
却听赵鲤喊道:“没事,我出城一趟。”
赵鲤成日成日内外奔波,谁还不认识她啊,腰牌都不必亮,便有士兵移开拒马,将城门打开一条细缝。
那棉花人偶像是什么软骨生物,朝着城上攀援。
出了城,远远站在道边等待赵鲤。
有它在前引路,赵鲤一路奔马。
路是越走越熟悉,天蒙蒙亮时,赵鲤立马在余无乡前。
引路的棉花人偶,路上不知在哪被荆棘勾得漏棉花。
一边带路,白花花的棉花掉了沿途。
这时已经是瘪塌塌一个。
它站定在路口,软面条似的手臂抬起,指向一个方向。
赵鲤轻踢马腹,朝它指示的方向去。
远远的,便听得嘈杂之声。
“淹死他们,淹死他们!”
“淹死这双妖物!”
有乡民手举荆条,群聚在水边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