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来客匆匆,未来得及关严的窗户打开一条细细的缝隙。
栽种在院中的忍冬花气味清香,花香随风轻送,卷入屋中冲淡了一室暧昧暖香。
赵鲤到底是没能如约回去。
侧睡枕上,被沈晏从后边环抱住,脸上还带着一红晕。
及至清晨,她打着哈欠张开眼睛,迷迷瞪瞪张着眼睛看帐子上的云纹。
腰上横着一条胳膊,极霸道地将她拥住,身子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赵鲤衣衫完整,都在该在的位置,稍动了动发现身上干净得很。
想来是某人半夜又爬起来,帮她擦洗过。
赵鲤困顿又打了个哈欠,便觉身后贴着的胸膛一动。
“阿鲤。”
早晨时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气息呵在耳边。
沈晏半醒之间将头埋在赵鲤颈侧,鼻子在她耳后蹭。
胡乱折腾了一夜的赵鲤,早被撩拨得敏感,后背攀升起一阵战栗,不由生恼:“沈大人。”
“那避子的破药究竟什么时候研究出来?”
每次隔靴搔痒似的,叫她像是跌进了一罐甜花蜜里。
周身都是蜜糖,想张嘴尝上一口彻底解了馋性却不能。
“次次不上不下,早晚得肾虚。”
赵鲤嘀嘀咕咕抱怨。
沈晏顿了顿,稍撑起身,嘴唇在她耳垂上轻轻地磨。
哑着声道:“想是我没伺候好,叫阿鲤你生出这般怨言。”
赵鲤不受控制的回忆了一下夜里的荒唐事,登时面红耳赤:“伺候……挺好。”
她补充道:“但是还可以更好。”
听沈晏轻笑,赵鲤羞恼,手在被子下一抓,笑如狐狸:“我倒担心沈大人,长此以往会不会生病?”
沈晏喉结一动,发出声闷哼:“轻些,手上没轻没重。”
赵鲤脑后一根反骨,越是如此越是生了逆反之心。
手没松,眼一挑斜斜望去:“沈大人可想听曲儿?我才学了萧曲。”
沈晏双耳红透回避了赵鲤的问题,只道:“顽皮。”
赵鲤最喜欢看他这模样,一转身钻进他怀里,和他脸对脸缠磨道:“听听嘛。”
说着仰头去啄他喉结,手也不老实,贴着他腹肌绷紧的轮廓一抚,便要向下。
却听外间急促的脚步声。
隔着花园都能听见小顺子公公绝望的喘气声。
昨夜方才查案回来的阿詹,立在月亮门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