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五手中握着一柄黄金铸造的小短刀,口中告罪道:“我知道姑娘有很多问题,但我这弟兄耽搁不得。”
说话间,他握着黄金匕首向下一刺。
在已死的矿工尸体上,割下一块肉来。
人才新死,尸体尚温,血顿时涌出。
朱四五捧着这块肉,双手递给地祖奶奶。
地祖奶奶一直面朝赵鲤,像她是什么珍宝般爱不释手盯着看。
奇长的手接了朱四五递来的肉块,腕子一转喂到了她抱着的三弦前。
琴鼓上生着的嘴巴一张,将肉接住。
帐中顿时回响起一阵叫人牙酸的咀嚼声。
“好姑娘,你别急,待我先救人。”
地祖奶奶弦子上生着的嘴,一边解释一遍咀嚼,口角溢出些淡血水。
赵鲤肺部充斥着血腥味,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身后五花大绑的鹰钩鼻男人缓缓张开眼睛。
朱四五一边告罪一边剔肉,递肉。
死去的矿工消瘦干巴,几下便只剩一具带内脏的枯骨。
朱五四握着有缺的金刀,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只听哇一声,却是后面那鹰钩鼻中年人看这一递一吃,没忍住吐了出来。
“你们这些恶魂邪魔。”他双目赤红道。
朱四五看他,额上青筋暴起,怒道:“死在你手上的人不知其数,谁才是邪魔?”
他们隔空对视。
一方深信自己看守的是罪大恶极的恶鬼。
一方觉得自己是人,被骗局诓骗。
他们隔空对线。
赵鲤默默接了阿白在手,视线一直放在地祖奶奶身上。
朱四五虽说嘴上正与他最恨的人骂战,但手上动作不停。
将那骨骸拆分,骨头和还热乎的内脏俱都捧给地祖奶奶喂到琴鼓中。
一直观察着的赵鲤留意到,地祖奶奶腹部越来越鼓。
随着最大的头骨被那琴鼓吞下,地祖奶奶的腹部已经涨大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开始还和赵鲤唠家常的地祖奶奶也不再说话。
打着嗝,像是极为痛苦。
就在打嗝声越来越大时,地祖奶奶的腹部发出奇怪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