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虫娘进了狗爷的屋。”
赵鲤几乎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涂黄的脸瞬间沉下。
她一个无关人尚且愤怒,更不必说范家人。
范家二姐嗷一声操起杀猪刀,便要剁了这干巴老头。
幸而范七还有几分理智在,知道虫娘下落还得从这老头嘴里打听,半道将他二姐拦下。
这死老头被范家人围着,似乎知道认下这事他必死。
被踢得嘴角冒血,依旧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不关我事,那死妮子乱说。”
他任人殴打死不松口,一时间场面僵持。
赵鲤立在旁观察,见这老头乱晃的眼睛,忽而冷笑,扬声道:“把人带进屋来。”
闻言,范七双眼一亮,还道她有什么神鬼手段。
不料,进屋一关门,便见赵鲤从靴册掏出一柄鱼鳞匕首。
狗爷像是老狗一般,被五花大绑。
见赵鲤上前,还欲嘴硬。
却觉手腕一疼。
他的枯树枝子似的手,被赵鲤硬生拽着平摊桌上。
范七还欲问,便见赵鲤匕首翻花,灵巧将狗爷的手指甲撬下三片。
她手实在太快,狗爷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待见自己秃秃的甲床,缓缓渗出血,他才猛然张嘴嚎叫。
“现在说留你全尸。”
赵鲤从堂屋桌旁顺手取来个木头玩具。
孩儿耍玩的鲁班锁,尖锐棱角摁在狗爷的秃甲床上,其痛可想而知。
赵鲤说话手不停,见范家堂屋有香案,走了两步取来两根烧光的香笄。
十分顺手地插入狗爷完好的两个手指盖里。
削得不甚光滑的香笄插入甲床,一拧便是一包黑血。
狗爷喉中咯咯,被赵鲤一把按在桌上。
鼻子撞到桌面,他短暂失去意识。
下一瞬又大喘气。
后背衣襟都被汗湿透。
又要惨叫,便听赵鲤冷声道:“说,虫娘在哪?”
一边问,赵鲤一边用木头玩具碾狗爷的手指,呵呵笑道:“别想骗我,现在说你还能得个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