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第三个人跟前,这人眼泪刷一下掉下来。
“夫人,我。”
“啪!”
第三个人应声倒下。
第四个人彻底慌了,看赵鲤走到他面前,他没有时间斟酌利弊。
受最原始的恐惧驱使,一连串道:“是长生押号的掌柜,指使我们来取一张扳指当票。”
他话音落,全部还清醒着的喇唬齐齐松口气,包括那头领。
有了第一个卖队友的,其他人再说就不算有失道义了。
领头的刺青青年一改之前油滑样,先是呵斥了两声不义叛徒,而后看着赵鲤赔笑。
“既然您已经知道,小人也就不隐瞒了。”
“陈婶三日前在长生押号当了一个玉扳指。”
“当时那婶子不顾朝奉劝解,坚持活当。”
“玉扳指入了活当解库,被长生押号的东家相中,想要送给贵人。”
“但又恐以后有人拿着当票赎买,因此使银钱叫我们来诈上一诈,将当票弄到手。”
刺青青年一股脑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惹事的是沈晏那枚玉扳指。
当铺老朝奉在陈婶走后,就将这扳指送去给掌柜上眼。
恰逢长生押号的东家在。
望源镇将有贵人要来,他想寻件上得了台面的礼物,觉得这枚玉扳指再合适不过。
只这扳指是活当,若有人拿当票来赎,必砸了长生押号的招牌。
长生押号的东家索性花钱请了城中喇唬。
想以装诡的方式吓唬人,诈走当票。
听完,赵鲤微微挑眉:“只是诈?”
若只是诈,这近二十号人来郊游吗?
刺青青年被她看得一哆嗦,忙解释道:“若非万一,我们不打算采取武力。”
他这话假得狗听了都要笑。
赵鲤微微扬起唇角,看了一眼站在前堂的陈婶。
“很好,既然你们那么配合,接下来你们选吧。”
“愿意跟我混,还是……统统去死?”
刺青青年小心觑了一下赵鲤,发现她不是在说笑。
在巴掌挥下来之前,急声道:“跟你跟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