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珣还要看时,一个白影从窗外合身破窗而入。
窦德背对窗户而站,正好被这白影扑到后背。
窗外雪花卷入,背上贴了一快沉甸甸的冰坨子。
窦德下意识转身,想要将背上贴着的东西甩开。
不意,他一转身,趴在他背上的东西白毛飞舞。
毛中一些冻成冰粒子的肉虫,扑啦啦甩了惊骇的柴珣一脸。
柴珣嘴里掉了某些冰凉玩意,与窦德背上的东西看了个对眼。
沉默了一息,柴珣猛然叫了一声,往后退去。
奉命守在门外的侍卫,这才冲了进来。
见窦德如疯了般,在屋中乱撞。
这些侍卫一把扯过柴珣,先将他护出门外。
窦德抽刀乱舞,砍向自己的后背。
背上的东西没砍到,反倒砍伤了几个来帮他的侍卫。
他跌跌撞撞,出了门去。
背上那物,忽而张大了嘴。
朽烂的牙带着寒气,一口咬上窦德的脖颈。
鲜血涌出,此物更是癫狂。
也不再抱窦德的脖子,反而探手抠抓撕开咬伤的伤处。
生着一张老年男性脸的尸伥,将头发稀疏的头颅探向伤口。
贪婪任汹涌的热血,淋在身上。
“真暖啊!真暖!”
带着乡音的声音呢喃着。
信王帐下军卒,刀剑齐上,狠狠剁在这尸伥身上。
然而只有见过血的杀生刃,能撕开尸伥的身体。
其余的,任他什么名家宝刀,都像剁在厚牛皮上,反被反弹的力道扭了手腕。
信王柴珣捂着手腕,名家铸造的花样子剑掉落在地。
他咬牙,嘶了一声。
趴在窦德身上,满手鲜红的尸伥,猛然抬头看他。
“杀了,都杀了!”
咬牙切齿的尸伥,口中竟发出一个老妇的声音。
它飞扑而来。
柴珣扯了身边一个侍卫,挡在身前。
正要后撤,一支利箭急射而来。
涂着朱砂的箭头,咄地一声,扎进尸伥额心。
将它的脑袋搅得一团稀烂。
尸伥扑咬之势顿止,翻倒在地发出两声惨嚎再无声息。
一股子极度的恶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