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指甲抓挠,肿块尖端有些破皮。
看着……眼熟。
赵鲤顿了顿,沉声问道:“宫百户,你执行任务几日没洗澡了?”
宫战心说他都快没了,怎么关心他几日没洗澡。
他神思不属的回道:“五六天吧,怎么了?”
怎么了?
赵鲤咬牙,啪地拍在他胳膊上。
一般来说,赵鲤轻易不对属下动手动脚。
可是自己抱着必死之心凑头来。
却只看见一串跳蚤咬的包,这种心情,不打人实在舒坦不了。
“你在西码头收尸,又抓捕漕帮打手,染上跳蚤啦!”
赵鲤送他一个大白眼。
“跳、跳蚤?”
宫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还真是。
长吁一口气同时,庆幸道:“跳蚤好,跳蚤好!”
他心里第一次如此感激那种细小的生物。
地上雷德明,还绑得像是蚕蛹。
但这副模样一点没碍着他偷笑两声。
也是无知且乐观人士。
经这一出,打乱了方才焦虑。
赵鲤倒是从乍然知道瘟神上门的担忧中挣脱。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强令自己从畏惧中抽神,用更加理性的角度思考。
外边天已经现了鱼肚白,赵鲤走到院门前。
水宛早晨湿润的空气,让她鼻子发痒。
赵鲤拉开院门,去看门板。
这四海会馆年久失修,但门脸卫生还是有人打扫的。
赵鲤换着方位,在这掉漆的门上仔细观看。
只见门上一个模模糊糊的手印子,手指长出常人一截,特征明显。
赵鲤又弯腰,再一次去检查掉在地上的米。
这些米掉在地上,沾了些泥。
赵鲤凑近了些看,忽而鼻子一动。
她闻到了一阵香烛燃烧的味道。
她想到些什么,几乎是用跑的,跑回雷德明身边。
“那个怪人每夜拿来的米,可有什么异常?”
“方才宫百户说,那怪人畏鸡?你们有印象吗?”
赵鲤焦急,单手将雷德明从地上拖起。
但反应过来,眼前这老头年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