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无常簿。
“我得了消息,便让手下魏世、白大头等,分领十五人,从各种渠道混入盛茂坊。”
“盛茂坊情况复杂,里边的人很排外。”
“魏世以喇唬的身份混了进去。”
田齐看了看无常簿,想到一事,对赵鲤道:“当日画皮案的那个张荷,我想着他那穷奇纹身毁去可惜,便暂时收押,教养了几日,应当可以派上用场。”
赵鲤颔首,提点道:“也算是个有特长的,能用就用吧。”
“只是他那刺青,不可沾染污秽,公鸡血黑狗血,且性子会受穷奇影响,平常提醒他注意些。”
那刺青看着威风,实际被人用香点去穷奇双目,便全部破功。
至于田齐怎么教养张荷的,看着田齐那张阴沉脸,在场谁也没多余问。
田齐继续道:“有十个弟兄,以外乡力工身份,也混了进去。”
他一边说,一边递来无常簿上名单给沈晏赵鲤过目。
名单传到赵鲤手中,赵鲤大致扫了一眼上面人的化名和特征,正想说什么,就听田齐道:“进展最快的是白大头。”
赵鲤记得这个白大头,曾被她折腾得挺惨,是个黑壮小子。
头点了一半,又听田齐道:“白大头进了卖人所。据他回报,有好些有钱妇人相中了他,他会选一个与素菊会有关的卖了自己。”
赵鲤呛了一下,险些被嘴里的糕点噎到。
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什么?”
田齐镇定的抬头道:“那小子童子功也练不成什么大气候,我便将他安排进了卖人所。”
盛茂坊畸形的环境中,有了了不少如三姑这样,小有资产上了年纪的女人。
有钱财傍身,信不过男人。
便干脆去卖人所,以奴仆的形式,买一个壮小伙子拿捏。
家里有个男人守门户,又有个砍柴挑水的壮劳力。
夜里还能玩耍,一举多得。
这种风气在盛茂坊十分流行,当然在水宛也被唾骂就是。
赵鲤听了田齐的解释,眼神微妙的看向沈晏。
她还记得当时咒着白大头玩的时候听过,这货还是个童子。
沈大人,不管管吗?大小伙子的清白哎!
沈晏却以为她是噎到,又倒了杯茶来,同时对田齐夸道:“干得不错。”
田齐得了夸赞,唇角略勾起了一个幅度:“哪里。”
郑连也思索了一阵,摸着下巴道:“如此说来,这确实是条好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