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淋上了黑红酱汁。
还处于失神状态的水生渔村村民,额头与肉丸上的一张脸粘连。
只这短短一瞬,相连处已经融化又粘在了一起,相接处是肉质树状经络。
一些花朵一样的残肢,想要继续拥住这个穿着围裙的刽子手。
将怨恨和痛苦加倍奉还。
不料一只带着蹼的惨白手臂探出,在触到刽子手的脖颈时,被狠狠烫了一下。
烫处立刻腐蚀出见骨的大洞。
刽子手脖子,红线系着的鱼骨吊坠滑落出来。
水池中,鲛人残肢聚合的残肢十分畏惧这东西。
纷纷缩回了手臂。
额头还粘连在肉块上的刽子手,得了半分的清醒。
他满脸都是污血,剧烈喘息着,张开眼睛。
像是一粒粘在人裤腿上的苍耳。
左右景色掠过,身体随着移动的肉块而晃动。
他充血的眼睛迅速地左右转动。
他手脚乱抓却发现自己连头骨都跟这肉块长在了一起,挣脱不得。
融化却又重新粘连的额头,是唯一受力点。
一边惨嚎一边随着移动的肉块,爬出地底屠房。
于大雨中,朝着岛上的水生渔村村民们爬去。
……
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环境堪称恶劣。
常年笼罩在阴云之中。
来这的长生渔村村民,大多都是奔着钱财而来。
他们通力协作,男人们折磨鲛人采收鲛珠,女人们则是织网捕鱼,做做家事。
如果不看他们所行恶事,倒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平静。
大雨哗啦啦地下,老福的妻子春娘气闷坐在一张破草席上,手里缝补着衣裳。
昨日,她丈夫搞出来的野种斩尾,她没有去看。
听着丈夫的意思,还很希望那孽种活下来。
其实不止是老福,春娘知道,整个水生渔村的男人,都希望能有一个斩尾后活下的后代。
那种砍断了尾巴,又生出怪异双腿的杂种怪物,力大无穷。
就像,村长家的阿鲛。
村长便是借着阿鲛,在这孤岛上颐指气使。
这样不准,那样不许。
村中男人早有不服,因而都偷摸着想要弄出那样一个后代。
春娘叹了口气,将手里缝着的衣裳凑到嘴边,咬掉线头。
其实她并不想丈夫老福去做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