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前来卖珠的渔民,全都守口如瓶推做不知。”
赵鲤笑了笑问道:“就没有人动过歪心思?”
商人可以为了利益卖出吊死自己的绳子。
一枚成色一般的鲛珠,动辄千两。
极品鲛珠价格更高,如带丹砂的血珠,要价万两雪花银。
赵鲤不信,这些商户没打过歪主意。
果然,鲁建兴点了点头道:“有,曾有商家暗中使了打手,去水生村中探访。”
“但是一无所获?”
“不止一无所获,这些去的打手,全都失踪了。”
鲁建兴神色严肃:“商家借故报了官,但是官府探查后一无所获。”
“那些打手喇唬,全都悄无声息消失了。”
赵鲤的手指在桌上轻敲。
水生渔村绝对是有问题的。
成阳县李捕头并不是酒囊饭袋,官府曾去水生渔村没有查到什么。
想来这水生渔村的人,将发财的秘密藏得极深。
想要找到这些秘密,只怕还需要多费些心思。
……
鸽灰色的云片,压在天空。
渔船在海面投下大片的阴影。
这并不是一个好天气,一整片海域呈现阴沉暗色。
将要下雨,海鸥发出刺耳的叫声,在天空中乱飞。
踏进这偏僻小渔村的第一时间,赵鲤就注意到这村子的异常。
整个村子,都呈现一种异样的散漫。
渔网堆在地上,空地上晾晒着干货。
晾晒的鱼干上,爬着一层白乎乎的蛆虫。
这样的晾晒,与其说是为了保存鱼获,不如说是在遮掩些什么。
一个脸上满是日晒痕迹,看起来异常苍老的老者迎了上来。
“不知诸位来此,所谓何事啊?”
他问话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几个青壮汉子跟在他的身后。
虽然没说话,但从他们拿着的鱼叉看,他们并不欢迎外人到来。
赵鲤队伍中的一人迎了上去,贴着两撇胡须,身材壮实,神情十分傲慢。
他看着老人问道:“听说贵村有上好的珍珠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