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坐轿子,就骑行在旁。
沈晏坐在官轿中,左手拿着一卷公文在看。
听她发笑,摸着阿白头顶鳞片的右手一顿。
打开身侧珊瑚攒盒,递了一包还热着的小鱼干去。
赵鲤弯腰接了,一边在马上吃,一边四处看。
队伍行至树公祠前,原本在这的百姓纷纷避让。
随行的侍卫和衙役立刻布防。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晏今日气色也不错。
一撩绯色官服,下了轿子。
停了两步,等赵鲤走到他身侧,这才继续向前。
这树公祠殿宇并不算恢弘奢华。
修筑在一个小山包上。
这样的庙宇式样,很少见。
至少在少山的江南中很少见。
成阳城中一马平川,东门出现这么一个小山包,就十分奇怪。
看出她的疑惑,与她并肩行走的沈晏垂头解释道:“此处原本是旧城墙城下的望城坡。”
由人工堆筑修建,属于军事防御的一环。
原本旁边就是旧城墙,只是成阳城数次扩建,原本旧城墙也拆除了。
看赵鲤了然,沈晏又道:“这树公祠原本是忠义将军祠,祭祀着一个严姓将军。”
“那位将军就是战死在城下的。”
沈晏慎重并不输赵鲤。
昨日醒来,连夜亲查县志,将这树公祠的前世今生查得清清楚楚。
今日就领着人上门来,找树讲道理!
一边低声说着,沈晏一边掏出帕子,捏了赵鲤方才吃小鱼干的手,给她擦手。
说话间,两人行至台阶末端。
空气中枣花的甜香越发浓烈。
赵鲤还好,沈晏却是沉下了脸。
看院中满地的尸首,就知道沈晏的梦并不愉快。
直到赵鲤入梦寻人,他的时间已经过了好几日。
那几日经历,让沈晏眯了眯眼睛。
摩挲着阿白鳞片的手,动作加快了些。
冷笑一声,跨进祠中。
他的反应,赵鲤全看在眼里。
忍笑同时,提步跟上。
印入眼帘的,是一株巨大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