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狴犴的判决。
地上的花臂狸猫疼得惨叫连连,许久才气喘吁吁停下。
但它没敢反抗,软趴趴在地上磕了个头。
有了狴犴背书,不必再怕它反水。
赵鲤对立在堂边的两个校尉道:“带它去治治伤,弄点吃的。”
“以后就是江南巡夜司的……猫了。”
这猫多少也是个战力,正好可以弥补江南道巡夜司前期的不足。
其中一个校尉上前来,抓住花臂狸猫的后颈皮,将毫无反抗的它提了起来。
赵鲤手里抛着狴犴给的橘子回到住处。
舒服洗了个澡,又去看了一下冯宝。
冯宝是个适应力良好的小孩,带他的是谁他都不在乎,每日有吃有睡就很好。
赵鲤来时,他正在木头学步车里。
看见赵鲤,张手就要抱:“姨姨,姨姨。”
赵鲤单手将他提起坐在臂弯,几日不见这小家伙好像又重了一点。
赵鲤带人出去演习,几日未归,冯宝亲热地环住她的脖子,奶呼呼的脸蹭了蹭。
连阿白都凑上来亲了一下。
赵鲤还想跟他玩一下,外边有仆妇报道鲁建兴来了。
赵鲤想着鲁建兴来应该是寻找姜远有了进展。
将冯宝交还给照顾的仆妇,赵鲤大步走到前堂。
一眼就看见一个眉眼清秀但神情瑟缩的年轻人,跟在鲁建兴和魏世身后。
赵鲤心中一喜,迎上前去。
果见鲁建兴指着那个年轻人道:“赵千户,这就是姜远。”
当年姜许将女儿卖进了楼子,但他不会将儿子卖进南风馆。
江南男风盛行,那些衣冠禽兽尤其喜欢清秀的男孩。
姜远年长姜囡三岁,卖进去说不得当天就得接客。
因此姜许将长子卖进了一户富户做小厮。
临走前,姜许给儿子买了一根糖葫芦,对他道,定会来接他。
姜远一等十年。
和姜囡不一样,他年长些,知道家中出了变故。
因而早早死了心。
为了避祸甚至改了姓氏,和主家指的丫鬟成亲。
直到鲁建兴照着身契寻上门,他才知道家中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妹妹姜囡遭遇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