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丝中的怨气,在敌人被彻底消灭之前会永远存在。
从进入诡丝追踪范围,被诡丝黏上的瞬间,这只画皮纵有百种化身,也再无逃脱的可能。
闻言,那只狸花猫竖起的尾巴僵住。
阿白对峙得胜,得意地盘在赵鲤肩上,摇起尾巴。
赵鲤也不落座,站着把玩手里的小陶罐。
这黑色的小罐入手冰凉,摇着沙沙作响。
赵鲤暂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但不妨碍她占为己有。
把玩两圈之后,顺手揣进了自己的小口袋。
田、宫二人看见了她的小贼行径,两人不约而同当做没发生。
不就是一个小破罐子,赵千户拿便拿了。
和轻松的赵鲤相比,两人要紧张些。
分立左右,小心警戒着。
赵鲤抚摸着阿白头顶的鳞片,走到那架屏风前。
看屏风上蒙着的人皮。
田齐手中捧着诡丝杂玉。
从玉中探出的红丝延伸向屏风后。
突然,田齐看见红丝分裂成两根。
一根依旧探向屏风后。
另一根却是飘乎乎朝着头顶房梁飘去,看落点,就在赵鲤头顶。
在那梁上藏着一小片阴影,倏的朝着赵鲤后背探来。
“赵千户,小——”
田齐的提醒预警还未说完,便见赵鲤头也不回地抽刀朝后砍了一刀。
只听刺啦一声,被砍作两截的人皮掉落在地。
断口处,被赵鲤刀锋上的煞气,烫出阵阵黑烟。
做这些动作时,赵鲤并没回头看。
自若的擦刀归鞘。
甚至连视线落点也未曾变过。
“嘶——”
宫战倒吸一口凉气,这耍帅姿势真气派。
他暗自在心中记下。
赵鲤不知自己带坏一个好人,踩着地上的人皮后退一步:“既已来了,为何不敢出来?”
“这位客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
只听声音十分和善的纹身师走出来。
和张荷描述的一样,看着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