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劝一次,说不得他也纹上了什么,现在威风八面。
张荷扶着墙走,一路怨愤。
就在此时,他忽的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
张荷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顿时狂喜。
是那日的酒香。
周遭不知何时又起了雾气,飘飘渺渺。
但那酒香仿佛路标,张荷循着味道,朝那走去。
依旧是黑暗中一盏孤灯,一间小店。
在站在门前时,张荷舒了口气,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
耳边传来纹身师友好礼貌的招呼:“贵客,请进。”
……
清晨,张荷晕乎乎的在街头醒来。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咂摸着嘴里未散的酒香,低头看了一眼身上。
随后,张荷大笑不已。
猴子有朱厌,张荷有穷奇,孰强孰弱,还待日后较量。
曾经他丢的面子,以后一定会自己亲手捡起来。
怀揣这样的雄心壮志,张荷裹紧身上的袍子,回到破烂简陋的家。
手里握着纹身师给的朱红膏脂,张荷细细地将之抹在身上。
丹红的膏脂于指尖润开,在穷奇刺青上蒙了一层樱色,更显凶戾。
张荷对自己这刺青越看越觉得美滋滋,做着发财梦他昏然睡去。
次日,他翻出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在腰间勒上明黄布条,雄赳赳出了门去。
怕人瞧不见,还特意敞开衣襟,露出胸口纹身。
一路被人看见,便走路都带风。
刚到码头,就被通知去码头教训不听话的小货商。
大货商地方巨富,不是他们敢惹的,便拿没钱没关系的小货商欺负。
上下打点好,码头的差役也不会管。
货商要么破财免灾,要么面临无止境的骚扰。
今日正好来了艘外地货船,是个不识趣的外地人。
码头喇唬集结起来,都去站个人头,好杀鸡儆猴,叫那些货商看看不识趣的下场。
张荷红光满面,来到码头时,正好与猴子看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