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是你侄女,纵有不对,她一个小孩子,你这姑姑同她计较什么?”
“便是要计较,打个两下就行,何必下死手?”
徐芸虽提醒过她娘亲,徐玉不对劲,临出门前带走了一把剪子。
但谁都没有太当回事。
眼下看徐玉回来,妇人忍不住将道:“定叫你兄长罚你。”
说是罚,但哪一次徐玉不挨打的?
徐玉的嫂子自己想做贤惠人,从不打骂,都是将棍子交给丈夫。
说着,她起身准备下床点灯。
却不料,徐玉插上门,快步走了过来。
“好啊!嫂子快去告状!”
随着这一句话话音落下,一柄柴刀攮了过来。
磨得锋利的柴刀,顺着刀尖丝滑的捅入腹腔。
黑铁柴刀一拧,将柔软的内脏搅合成一团。
深夜中,徐玉的嫂子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
徐玉的身子只有十岁,力气不大。
但换了瓤子,内里杀人经验丰富的田齐,很清楚怎么快速解决敌人。
这位嫂子平常装作贤惠,却动辄告状,让徐玉被兄长殴打。
她也有死的理由。
然而裹脚时,也得她几日照料之恩。
所以田齐也记恩。
不让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死,不让她活着受丧子之痛,是他偿还的恩情。
田齐就是这样一个捏着天平,公平公正的讲究人。
他刀法狠辣,十分清楚人体的要害。
徐玉的嫂子,短促叫了一声,身子便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身下洇出一滩血泊,再无声息。
做完这一切,田齐终于神情轻松。
他看了一眼床上。
床上悄无声息,只有裹成一团的被子在瑟瑟发抖。
被子里的徐芸才八岁,亲见娘亲惨死。
她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
鸵鸟一样窝在被子里。
凉薄、自私……愚蠢!
田齐站在徐芸的面前,扯着唇角一笑。
他现在似乎理解老宫那种猫捉老鼠的快乐了!
嗯?老宫?
谁是老宫?
田齐微微蹙眉,试图在脑海中捋出一个线头。
但他又很快放弃。
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