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就是传言中的巡夜司赵千户。
第一印象难免反差。
后来看她露出羞涩女儿之态,慌慌张张就跑路。
熊弼心中,已经对赵鲤留了一个邻家妹子般的印象。
未曾料到,第三次见面却是如此状况。
那嘴巴子抽得,响亮之声站在院中都能听见。
一边抽一边威胁。
仔细听听,她抽的、威胁的,还不是人。
熊弼站在门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阿晏啊,为兄之前给你传授的那些经验,都忘了吧!”
那些经验搞定寻常女子可以,眼前这个……估摸着不行。
他小声侧头,想跟沈晏说话。
沈晏却没有在他身边,而是走上前去,将骑在人家身上的赵鲤拉起来。
地上的盛免已经昏死过去。
沈晏眼尖,他看见了赵鲤下唇上沾着的一点殷红。
“哪来的血?”
被其他人看见倒是没什么,但赵鲤觉得自己这模样被沈晏义兄看见,就有点别扭。
总觉得自己应该在沈晏家人面前,维持一下形象的。
被他拉住手腕,赵鲤老实道:“只是咬了舌尖血。”
说完吐出一截舌尖给沈晏看。
见她舌上破开了一个小缺,沈晏蹙眉:“好之前不许再吃辣,听见了吗?”
“噢。”赵鲤点点头。
熊弼立在门边听了两句,就转身出去。
他觉得,阿晏似乎也不需要他传授什么劳什子经验。
闹了一通,几十号靖宁卫也不能全挤在盛家。
一部分提了关在柴房的那几个喇唬,回千户所。
靖宁卫标配的大狱刑官,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坦白从宽。
这些人走前,还顺利带走了院中那一具尸体。
其余人等该警戒警戒,一时间盛家院子连墙头都站了两个护卫。
而堂屋之中,勉强收拾后,摆下桌椅条案。
晕厥的盛免被抬回房间,请来的大夫在帮她诊治。
只有盛讼师,脑子糊里糊涂,配合着赵鲤道出谢家宰白鸭一事的缘由。
然后双手将他收集的口供画押献了上去。
他很聪明,这份物证藏在茅厕的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