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王钰还在蹲大牢,怎么编排也不会有人出来做主。
形容完王家千金的艳色,说书人猛的一顿:“各位可知,那王家千金有多惨?”
“被那贼子……”
他故意留了个钩子,啧啧出声,好似亲眼见过一般。
这是说书人的讨赏手段,被他说得好奇的人,纷纷解开荷包打赏,想听后文。
赵鲤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心说王家千金骨灰都被扬了,当然惨。
这样的黄段子,作为攻讦手段,赵鲤听过很多。
但今日听见,格外的不爽。
她就是不乐意听那些什么第十二房小妾之类的。
托着腮,赵鲤不爽弹了一下舌头。
起身打开门,探头喊了一声:“阿詹!”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旁边的雅间就伸出个头来。
沈晏的侍卫首领阿詹出来,一脸尴尬解释道:“沈大人是担心您,才命小的跟着。”
阿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赵鲤却不计较那些,指了指堂下:“去收拾一下,我不乐意听!”
阿詹先是惊讶,然后憋着笑意一拱手道:“是!”
他不耽误,领着同样便装打扮的两个侍卫就下了楼。
赵鲤这才坐回桌边。
冯宝抱着一个包子,吃得满手汤汁。
他虽然只上下长了四颗小牙,但咬包子的动作颇为凶悍。
他没了爹娘,离开清泉村熟悉的环境,却没有不适应。
只要给口吃的,他能乖乖坐着一根小木棍玩上半天。
拉撒也知道哼唧。
就是因为带着省事,赵鲤这才愿意领着他出来。
“姨姨,吃。”
他将他咬得稀烂的包子递来。
“你自己吃。”赵鲤注意力全放在了楼下,支应了两句。
楼下说书人嘴角挂笑,他今日第一次说这本子。
心道效果不错,回头再好生润色润色。
泰州此地,不比盛京,前任知县王钰就是个带头造谣的,对这些市井荒诞谣言把控不严,说书人没多少畏惧。
手里捧着讨赏的瓷盘,站在台边挨个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