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俺这就去。”郎宗瑜说着,从包袱里取了银钱,往村子里快步而去。
对此,石七郎没说啥客套话,他现在真正光棍一根,要啥没啥,只能听着秦重安排。他孤身一人在此,本就身无长物,凭着打铁多少挣口饭吃。
草棚里也没有啥值钱物件,烧了也不可惜。
又在废墟里翻找半天,掏出了一口坛子。抹干净灰土,打开看了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嗯,还好没有毁了。”石七郎说着,又清理出水缸,将坛子里的粉末,一股脑全倒了进去。说也奇怪,粉末一遇到水,竟变成了红色。没多大功夫,一缸水已经变得鲜红如血。
“这是什么?”秦重没见过,探头问道。
“你那锤要改成铜色,全凭这个药粉。”石七郎说着,冲秦重一摆手,“去将锤取来,浸在水里。”
按着石七郎的吩咐,秦重将铁锤放在水缸里,然后等着就行了。秦重看看树荫,差不多已是午时前后,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起来。反正也不怕有人偷了锤去,倒不如吃饭去。
过不多时,郎宗瑜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老大,这两人找你。”郎宗瑜说道。
此时,秦重才注意到,郎宗瑜的身后还跟着两人,皆是小厮打扮,二十来岁。一眼望见秦重,连忙紧走几步来到秦重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敢问,这位可是秦爷?”
“你们是?”秦重纳闷儿不已,这地方除了得意楼,谁还认识自己?
“秦爷,咱们是天然居的伙计,奉了东家之命,特来请秦爷赴宴。”伙计恭谨的说道。
“天然居?”秦重一怔,未想到竟是天然居。不过,他与天然居可没有交集,宴请从何说起?
“这是请柬。”伙计取出请柬,递到了秦重面前。
秦重觉得莫名其妙,不由看向了郎宗瑜。郎宗瑜连连摆手,说道,“我也不知何故,只是方才在村里,见他们在打听骑白马之人,便问了一句。结果是要寻你,便跟着来了。”
秦重翻开请柬,一缕清香扑鼻而来。再看内容,竟是一笔娟秀的簪花小楷。这份请柬,分明出自女子之手。不由诧异的看向伙计,问道,“你们东家,莫不是一名女子?”
“秦爷莫怪,东家有命,不得对外泄露东家之事。秦爷稍后见到,自然明了。”这名伙计口齿便给,话说的不卑不亢,倒让秦重高看两分,不由对店东家也有了几分期待。
“好,我应下了,你们且去回禀东家,秦某稍后登门拜访。”秦重说道。
“多谢秦爷,小的回去恭候大驾。”伙计行了礼,告辞而去。
这边,秦重呵呵笑着,对石七郎说道,“大哥,咱们吃酒去。”石七郎已经决定回家,而秦重取了锤,也要即刻西去。正好借此机会喝一场酒,既是相聚,也是践行。
“好。”石七郎痛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