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请讲。”
“秦兄弟联对信手拈来,文采斐然,不知可否一试当年绝对?”
“这?”秦重有些踟蹰,不知该应还是不该应。十年无人能对出,必然词句出众非同寻常。自己贸然应下,若是对的出最好,若是对不出,岂不是自拆招牌,砸了自己的形象?
“此联无关闯关,只是老夫一个心结,还请小兄弟成全。”文士言语真诚,殷切望着秦重。
“好吧。”秦重无法拒绝,勉强应道,“只是在下未必对的出,还请掌柜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文士闻听大喜,站起身来施了一礼,随即缓缓吟道,“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画眉闺阁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吟罢,目光灼灼的盯着秦重。
秦重闻听心中暗乐,这幅对联后世大名鼎鼎,因此印象深刻。把玩着手中茶盏,故作沉思状。数息之后,秦重眉头一挑,倏地站起身来。文士见状,更加急切,一步跨过直凑到秦重身前。
“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舞象少年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妙啊,妙啊,妙啊。”文士一时欣喜欲狂,连声呼妙,兴奋不能自已。望向秦重的目光,热切中更多了一份钦佩之色。“岂敢在前,岂敢在后。哈哈哈,好一个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词句粗陋,还请陈掌柜指正。”秦重谦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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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秦兄弟高才,陈某钦佩之至。”文士说着,深深一揖表示感谢。随之,文士吩咐一旁的侍女准备宴席。此刻,他才真正的重视起秦重,升起了招待拉拢之意。
时间不长,一桌酒菜已经齐备。文士请秦重入座,只听一声弦响,雅室的墙整个被拉开。入眼灯火灿灿,一群衣饰华丽的女子翩翩起舞,个个脸上都蒙着白纱,但是身姿婀娜,灵动如狐。
只听唱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凡有水井处,皆歌柳词,这句话可是一点儿没说错。
这时,文士端起酒杯,隔着桌案向秦重一举,然后一饮而尽。秦重酒水略略沾唇,端着酒杯没有放下。他左右看了看,一桌宴席只有他和文士两个座位,不由皱起了眉头。
“请问陈掌柜,秦某的同伴可否请上来一起?”
“嗯这?”文士正想说话,却被秦重的话堵住了嘴。略一沉吟,说道,“得意楼定有规矩,只要过得三关,楼里一切皆可免费享用。但是未过关者,却无缘入内。”
“这?”秦重有些不悦,心道这得意楼太拿捏了吧,连同伴都不能入内?
“不过,秦兄弟帮了老夫,老夫自当投桃报李,还秦兄弟一个人情。”正说着,雅室的门一开,侍女引着郎宗瑜走了进来。见此,秦重很是识趣的冲文士拱拱手,表示感谢之意。
郎宗瑜满眼迷茫,身形有些拘谨。眼前的富丽堂皇,他从未见识过,只觉每一件都精美绝伦。再看向正面起舞的歌女,衣衫暴露,肌肤若隐若现,不由得噌的一下红了脸,低着头根本不敢再看。
“郎兄,尽管吃喝就是。”秦重看出郎宗瑜窘迫,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郎宗瑜是真饿了,听了秦重之话,不再旁顾,闷头吃喝起来。
当下,歌舞摇动丝竹,美酒助兴佳肴,一派灯红酒绿,如梦天上人间。文士谈兴浓厚,借着一杯杯美酒,旁敲侧击打听秦重来历。当然,也说些江湖奇闻人间趣事,其乐融融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