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抿了抿唇,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下人,他本想将下人都叫出去,但又发现府中大部分下人都在兰溪苑。
即便此事将她们叫出去,都阻止不了她们会私下议论此事。
如果继续藏着掖着,对她造成的影响反而更大。
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长叹一口气。
“既然你执意想知道当年的事,那为父就告诉你。”
“当年你母亲走后没多久,为父就突然病了,当时我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才会如此,可后来前后请了数十位大夫来给我诊治,开药,病都始终不见好转,府中就传去谣言,说尚书府有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秋姨娘就去请三才观的道士来府里看了看,那道士一进府见到你,就说你是克父克母的命格,你母亲之所有会在生下你后缠绵病榻,就是被你克的,他还说,如果我不将把你送走,我也会同你母亲一样。”
说到此处,李权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和痛色。
“为父当时无法接受是你的命格害死你母亲,特别害怕见到你,再加上三才观的道士说只有把你送走,我的病才能痊愈,这才迫不得已将你送去庄子。”
“不过那道士也说了,只要你熬过了十六命格就破了。”
李纯听了李权说的话,只觉得荒谬至极。
只因一个道士说她命格克父克母,就让一个幼儿送去庄子搓磨,失去了性命。
林妈妈也在此时站出来,沉声开口。
“夫人未出嫁时,身子就不好,生下姑娘体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这怎么能怪到姑娘身上。”
李权皱眉,“我怎么不知玉书体弱一事儿。”
“这是魏老夫人的意思,她当时不知道老爷对夫人的感情,又怕李老夫人因此事儿刁难夫人,这才瞒下了此事儿。”
“如果老爷不信,可以去魏府打听,看奴婢所说是否属实。”
李权感觉脑子有点乱,“可三才观的道士说纯儿命格克母,还有我的病……我当时的确找了很多大夫来给我诊治,却一直没有好转,直到纯儿离府后才慢慢痊愈的,如果纯儿命格没问题,那我的病是怎么回事儿?还有那道士,他为何要说纯儿克母?”
李纯从椅子里起身,“看来问题出在那个道士身上了,麻烦父亲派人去将那道士请来府里,纯儿想当面问问。”
李权点头,看向常叔,常叔立马派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