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新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听劝告硬闯上垣峰,结果一去不复返。
大师姐带着众弟子去找,在界碑处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新弟子。众人将弟子抬回去后,怎么都弄不醒。
第二天弟子自动醒来时,像失魂般忘了一切,连自己的名字,从哪来要到哪去,统统不记得,最后只得遣返回家。
此事发生过几次后,便再无人敢挑战彼岸花海。无人打扰的花海,自然年复一年的越开越艳。
南华站在界碑前向上望,成片的彼岸花已经枯萎,绿色的杆子上顶着残红,根部开始发芽长叶。在这寂寥的季节,显得生机勃勃。
南华跨过界碑朝上走大约一里路,地势开始向下,彼岸花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松翠柏杂草丛生。
顺着地势往下走约十丈远,是一块平坦的山谷地,正是东阳影卫暗卫死士的训练基地。
山谷里一片热闹,有人对练有人单练有人指点,有人拿枪有人耍棍有人练剑……
最先看到南华的是程言。他手一甩,软鞭绕了几圈缠在腰上,迎上来:“太子妃殿下。”
南华道:“程太傅辛苦了。”
程言诚惶诚恐:“下官不过跟太子过了几招,实在不敢当太傅之名。”
南华道:“程太傅过谦了。太子说过,程太傅尽心竭力,至忠至诚,无论是功劳还是品行,皆是当之无愧的东宫三师之首。”
程言大为感动:“忠君尽责,乃臣子本份。太子妃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朵颐姑娘?”
南华道:“她还是整日不出门吗?”
程言指了指训练场外围:“那。”
朵颐一身浅绿衣裳,坐在深绿色的草地上,头上还戴着绿松枝编成的花环,与山谷里大片的绿融为一体,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南华慢慢走近,在旁边站了会,又坐在朵颐面前盯着她。
朵颐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她身形削瘦,双手托腮,面色苍白,双目空洞,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知。
若非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谁能想到面前这个毫无生机的姑娘,曾经明媚得如同丰州的骄阳,活泼得像叽叽喳喳的喜鹊。
程言轻声道:“我看她整日里发呆,就将脚链给她取了。”
南华道:“朵颐,我今天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