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药剂刺激到念瑶。她下意识收缩身体,从昏沉中惊醒:“你干什么?”
罗安有些艰难的抽出手,将药瓶放回到柜子上,语气不稳:“上药。”
他抖开被子,将念瑶拥到怀里压在胸前:“睡觉。”
念瑶睡意全消。昨夜她喝醉了只有记忆,这一下却是真实。
罗安呼吸有些重,起身穿里衣,顺手将她的衣服扔过来:“穿上吧。”
罗安面色不太好,念瑶不敢说话。
念瑶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伸手去摸。
她发现不对要松手时,被罗安扣住手从衣服里伸进去。
念瑶僵着身子大气不敢出。罗安粗喘着哄她:“你有伤,心情不好,我不会碰你……乖,听话……”
当然听话。念瑶慢慢柔软,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南飞平素就爱睡懒觉,这会睡得正好。江南养人,他益发神采飞扬,肤貌出众。
袁凤越看越欢喜,低头亲他。南飞迷糊道:“阿凤。”
是阿凤啊!不是春花秋月文君竹君……
袁凤轻手轻脚走到小厅,看到小厅角落的箱子。
头七早过了,换套衣服吧。他们成亲天下皆知,南飞还没穿过喜服呢。
袁凤打开箱子抖开衣服。只有一套男装,女装呢?
袁凤坐在小厅里发呆时,脚上踩到东西。
她弯身撩开桌布捡起书,想到昨天南飞被发现时的慌乱,不禁微笑:已经很好了,还介怀什么?
袁凤随便翻看,书里夹着张纸,折得整齐。她心道:“小姑娘写的情诗,夹在这种书里?”
打开是罗安给她开的药方,昨天去买药时顺便买的书?
袁凤扫了眼折起来,想想不对再次打开细看:川芎一钱、当归一钱、白芍一钱、熟地一钱……肉桂五分、五味子五分、姜三片、大枣二枚,圆房为引。
许生倚着茶室柱子,看袁凤过来。许生刻意往后望,笑道:“袁将军体力不错。”
“毕竟世上变态的人不少”,这人要算一个。袁凤道:“王爷半夜不睡听壁角?爱好可真特别?”
许生道:“袁将军不能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没看到,比不得袁将军现学现教。”
袁凤自认脸皮不薄,跟许生比就是漏风茅屋与铜墙铁壁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