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道:“他要剥啊。”
念瑶道:“他手痒吗?没事剥瓜子。”
南飞道:“对,他就手痒,你有意见?”
念瑶将杯子一放:“我今天就给了,你打算怎么着?”
活脱脱谁也不服谁的两只斗鸡。
手痒的神医将手里的白棋丢回棋盒,云子撞击发出当的脆响,声音不大。身边一圈人都是耳聪目明的,齐齐侧头看他。
南飞扫了一眼棋局,惊道:“公子,你输了?你怎么输了?”
罗安输棋?不,秦九赢罗安可列入重明岛重大事迹,茶室边的三人也转过头看他。
承受了所有目光的罗安,第一次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念瑶道:“他怎么就不能输了,输不起吗?”
确实输不起,还不到一年半载,输得太快了。
南飞道:“要不是你,公子能输?”
念瑶道:“我在这里喝酒,他在那边下棋,我们中间还隔着你,你都没碍着他难道我碍着他了?”
南飞道:“你对公子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昨天大半夜的还亮着灯,扑通扑通叮当叮当的整个院子都听到了吧?我看公子今天精神不太好,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念瑶大怒:“我做了什么?我能对他做什么?我昨天将床都让给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那富贵尊贵娇贵的公子,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委屈。”
念瑶想想还不忿,明明是她的床,怎么宾客颠倒了:“他没睡好你怪我?难不成我是他爹还要负责哄睡?”
南飞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念瑶下巴微微上扬,将胜利者该有的得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室寂静中,许生慢悠悠的开口:“你昨天睡哪了?”
手痒的罗安开始收棋。
念瑶声音微窒,马上反应过来:“我想睡哪就睡哪?关你什么事?”
逮谁怼谁?恼羞成怒?
许生含笑提醒:“我们是订过亲的,你收过我家十八个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