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时间段,应该是四、五岁的时候吧,只有每天睁开眼看到桌子上不同的书,才能劝自己也是有人爱的,也是有父亲的人。”梅香语气平静的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但是眼里露出的悲伤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那个人,我长到十岁,只见过一面,面容已模糊不清。我不知道我下次再见到他时......”
看到两位老先生面露不忍,梅香笑笑,“有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饭开张口衣来伸手,有读不完的书教不完的先生,已经比皓月大多数的孩子幸福的多。娘亲放弃都城的一切只为了陪我长大,其实她心里比我还要苦,只是她从来不说罢了。”
“但是,人呀,就是这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呀。但是先生,什么又是我的责任?什么又是我的命?如果当时法智大师没有赶来,如果我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我就留在了那个世界。那皓月的这一切又与我何干?”
梅香原以为自己心甘情愿的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现在才发现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有怨气的,是不甘心的。
门外靠在阴影的角度里的司徒逸冬听了这些话,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发疼,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疼。他的女孩以前过的太苦,对,他的女孩。他愿意用余生来守护的女孩。
同样站在门外的美妇人已经泪流满面,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陈嬷嬷无声的拥着她,轻抚着她的背。
屋内的孤独忠望着面前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已经承担了太多,为了皓月,为了百姓。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
“香儿小姐,老夫没有其他本事,但是一般医术可以随你吩咐,回去后我立马写信给我认识的同僚以及开药堂的朋友们,向他们推荐骆家村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