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后，女人才继续开口：“瑜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静观其变，区区一个太子，既能立，就有废的一日。”

“我儿所言甚是。”

“阿母，儿不宜久留，便先行告退了。”

“好，有需要阿母配合的，尽管让人递话。”

“是，阿母。”

听到这，周及阿落立即往冯娟的住处赶去。

他本应该在醒来后马上回去的，但小云说，要想成为优秀的猫猫间谍，收集情报也是重要的功课之一。

所以，他的功课又多了一项——在熟悉环境的同时，还要尽可能获得有用的信息。

……………………

芳华殿内，冯娟稍作打扮之后，便携几名宫女前往百花园。

与此同时，一个宦官向身着赭黄色便服的男子出言道：“大家，可是乏了？”

“嗯。”男子捏了捏眉心，问，“德顺，现在是几时？”

“回大家，未时一刻。”

男子放下手，起身道：“出去走走。”

“是，大家。”

约莫两刻钟，冯娟来到了百花园，身后跟着春明等几位宫女。

她是来碰运气的。

因为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除非圣人传召，又或是位份够高，受圣人宠爱，可以直接找到圣人处，由当值宦官通报后觐见，否则后宫妃子想要见到圣人只能碰碰运气。

当然，有人脉或是银子的话，也有一定机会知晓圣人的一些消息，制造偶遇。

然而冯娟既没人脉，也不受宠，银子只有每月的份例，堪堪能将日子过得不松不紧，委实攒不下多少银两去打点。

她不由叹了口气。

这一幕恰巧被顺着鹅卵石路走来的男子看到。

他皱了皱眉，问一旁的宦官：“德顺，这女子是谁？”

德顺往凉亭望了眼，垂首道：“回大家，这位是芳华殿的冯美人。”

男子思索了片刻，问：“她父亲可是京城冯府尹？”

“回大家，正是。”

凉亭内，冯娟没坐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转头看向春明，想交代什么，却不想瞥见一抹赭黄朝这边过来。

定睛一看，是景泰帝谢璋。

冯娟连忙走出亭子，行礼道：“妾叩见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