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学生当以学业为重。”
“我知道啊,这样吧,我加个期限,三个月。三个月后,若我们对彼此无意,就结束这段关系只做朋友。反之,则续约。”
“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吴岩。”
吴岩呆怔怔地望着李美眷潇洒离去,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
“哥,你回来啦,怎么坐地上?”刚从浴室里出来,冷不防瞅见玄关处的背影差点让吴毓吓了一跳。
“哦,没事。”吴岩摆摆手,看也没看妹妹径自回房了。
“晚安,哥。”
关起房门,吴毓翻出错题本,准备在睡前把今天做错的题目都重新做一遍。
在她不远处——书桌的另一边,周及阿落将自己的毛毛舔顺之后,开始了清理爪爪的细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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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早已完成了身体清洁的周及阿落蹲到了吴毓的斜对面,低垂着小脑袋不声不响地杵在那里。
吴毓放下笔摸摸他,一种带着感动和心疼的情绪在眼中弥漫。
“崽崽不用等妈妈了,先去睡吧,妈妈一会儿就好。”
双眼合成一条缝的周及阿落立马瞪大了眼睛,用行动表示自己陪伴到底的决心。
见状,吴毓不再劝说,只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
同一时刻,在广阔的荒原之上,一列黑皮火车如同孤勇的行者般朝着前路轰轰而去。
又如同被展开的胶卷相册,透过镶嵌在火车两边的一扇扇窗,呈现出一帧一帧时刻变幻的影像。
“影像”之中最奇怪的,大概就是——
一间单人包厢里的黑发男人了。
男人直直地对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方,神情很是认真。
“你能离开吗?我要休息了。”男人突兀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片刻之后,他又说道:“我是谁和你有关吗?”
“你说吧。”男人说。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问:“你去过那个地方?”
“所以,你是找不到离去的路才上了这列火车?”
“抱歉,我不是你口中的教士,给不了你指引。”
“也祝你好运。”
良久之后,男人远眺窗外的原野,低喃道:“罪恶囹圄,所有罪的……监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