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以为她的死没人在乎了。”
确实是,要不是老妇人凭着一腔执念停留在出租屋里,谁都不会想起这对母女的死因。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柏长生总能给人一种镇静的感觉,“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
江苗苗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我们学校属于贵族学校,同学大多非富即贵,但为了升学率,也招了一些成绩好的学生,我和周彤都属于后者,是凭本事考进去的。但学校里那些有钱的学生都不和我们玩,我们是两个圈子的人。“
齐牧能理解,一群是学习好但家庭一般的人,一群是家庭富裕但成绩一般的人,两个圈子确实很难融合在一起。
“但周彤是个例外,她成绩好,长得又漂亮,在班里人缘很好的。”
“后来有一天她下午没来上课,老师还问呢,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就发现她脸是肿的,好像被人打了。”
“班里同学讨论纷纷,有人说她谈恋爱了,找的对象却是学校大姐头的男朋友,被大姐头知道后暴揍了一顿。好像从这件事以后,她就被所有人都孤立起来了,成绩一落千丈,座位也从前排换到了最后一排。”
柏长生眉头微皱,他从小没被霸凌过,很多事都无法理解,比如,为何会对自己的同学有那么大的恶意,为何所有人都选择旁观而不会站出来。
“难道老师不管吗?”
江苗苗嗤笑一声,“这些老师都是被重金聘请来的,他们见了那些有钱的学生都绕着走,管又没法管,说了也不听,渐渐的就由着这些学生去了。”
“单纯的孤立并不会让一个人选择自杀,你班同学还做了什么?”柏长生追问道。
江苗苗低垂着头,小声道:“他们把周彤关进了垃圾房,在里面扔了老鼠,很多人在外面笑着听她在里面的尖叫。有时候放学我们都走了,她们把周彤留下来不让她走,在教室里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齐牧盯着她,只见她头越垂越低,他问:“你也参与了,对不对?”否则,不会这么愧疚。
江苗苗没有否认,就当齐牧准备质问时,她哭了。
“所有人都参与了,你凭什么就找上我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如果不参与的话,下一个被欺负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