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影子近了,才发现是北辽的来使。
那人头顶戴着狍子帽, 身型高大壮硕,穿着铠甲,给人感觉像是一堵墙一样,无坚不摧。
萧恒微眯着眼睛,金峰在一旁高声问道,“来者何事?”
那来使坐着的马匹在城楼下面喘着长气,再一看大雪已经没了马的小腿。
那人一脸蔑视,面容上竟然带着愤恨,“我来下战书,明日这个时候,我们两军正式开战。我们将军说了,定要你们大齐血债血偿!”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举了起来。
萧恒向金峰使了使眼色。
金峰会意,飞身下到城楼来到那人面前。
接过卷轴。
又飞身回到萧恒身边。
萧恒打开一看,果然是战书。
眼里尽是不解。
血债血偿?
大齐与北辽什么时候落下了血债?
虽然心中充满疑虑和不解,可是在对手面前却不能自抹气势。
他气势冰冷,声音如剑的说,“好,且告诉贵国将军,我大齐将士随时恭候。”
那使者听了,哼哼着从鼻子里冒白气。
手里拉着缰绳,骑马朝着漠城方向,慢速的移动着。
“王爷,这厚厚的雪,作战难度太大。北辽常年在雪地游牧,在雪地里打猎他们游刃有余。看来,我们要快点想办法应对。”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十分拘束的秦思诚开口了,“王爷,我有一个办法。”
“哦?思诚有办法,快说!”
秦思诚心里斟酌,便大着胆子说,“明日辰时三刻开战,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我看黑市家家户户有血多木头栅栏,我们何不把栅栏拆除,在夜晚的时候固定在我军所经过的路线上。战士们可以脚踏木桩,木桩的高度加上战士们的身高,我们会高于北辽敌军。这样我们拥有了优势。不过,这个办法,需要钉足够多的木桩才可以。”
原本紧皱眉头的众人一听,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又陷入了思考。
苗阿珂说道,“秦表哥说的这个方法听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不过细思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地都硬硬的,怎么能把木桩钉下去呢?况且那得钉多少啊?”
所说的也都是众人所疑惑的。
秦思诚略微迟疑后,又鼓起勇气说道,“可以在木桩底部用三根短枝固定,这样就可以立在地上。加上这里的风很硬,温度又极低,若是入夜放好木桩,经过后半夜的风吹,明早上这些雪就会变得有硬度,与那些木桩紧紧相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