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三人的话题转眼聊到了民间八卦。
陈伯晕晕乎乎,大着舌头说,“今日我从庄子回来的路上,听人们说京城出大事了。”
正在夹菜的林春儿,筷子一僵,京城出大事了,会与自己的死有关吗?
好在这时陈嬷嬷追问道,“京城出了什么大事?”
陈伯喝下一杯酒,抿着嘴唇嘶哈了一声,说:“说是宰相府被抄家了。”
林春儿噔的一声站起身来,“什么?抄家?”
屁股底下的凳子因为她的大动作倒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陈嬷嬷忙起身立起凳子,陈伯喝多了没在意,只以为是小姑娘胆子小,被抄家二字吓到了。
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是啊,说是通敌之罪。”
“唉,多好的宰相啊,早些年我陪着将军去京城,远远的还见过他一面呢。”
“那时蒋大人走在大街上,他热情的跟街边小贩、行人打着招呼。遇到了乞丐,他还买包子给他们嘞。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有亲和力的官儿大人。”
说罢,又把杯子倒满,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林春儿只觉大脑嗡的一下,直愣愣的坐回凳子上,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宰相大人对大齐衷心耿耿,与皇上更是打小的情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有叛国的心思!”
“谁说不是呢,抄家的还是太子,我可听说太子与相府小姐私定终身了。太子亲自抄家,恐怕私定终身是谣传了。”
“若说宰相,他通敌叛国,我老陈是第一个不信的。”说完,又自顾的倒着酒。
陈嬷嬷见老伴喝多了胡乱言语,一把抢过筷子:“老头子,这话可只能在家说,万不能出去跟人讲啊。”
不等陈伯反应,就收拾碗筷了。
陈伯被她一说,嘟囔了句,“我这不就是在家说嘛。”
而林春儿满脑海里的都是叛国之罪、抄家这些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