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贺礼遇脑子都是空的，满头问号。

什么虎头娃娃，他为什么要抱着个娃娃睡觉？

看向少女戏谑的眼眸，脑子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他直接气得哼笑一声，捏住眉间。

“贺逍是这么在外面诽谤我的？”

沈临月眨眨眼，意思不言而喻，她还是为贺逍辩解了两句，“你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好面子。”

“呵，”贺礼遇笑了，“看来我在他眼里不需要面子。”

“噗——”沈临月是真没控制住差点笑出声，又掩唇咳嗽，“下次我肯定会提醒阿逍的，贺总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是您亲生的。”

越说她竟越控制不住想笑，将一生里最悲伤的事情想了一番都压抑不住。

明媚的眼睛里含着散不去地笑意。

贺礼遇看着她眸光幽幽，“虎头娃娃是你的，上面有你的气息，出生后阿逍每回睡觉就全靠它，一岁前还好，一岁之后别人都不能碰他的这个娃娃，每次拿出来洗都是一番无法避免的恶仗。”

他说着似陷入回忆里，小阿逍看见被晾晒在衣架上的娃娃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

眼神瞬间柔和又满是温情慈爱。

沈临月很惊讶，根本没想到过那么丑一个虎头娃娃竟然是自己的。

但看贺礼遇一副很慈祥的态度，不由发怔，心底酸涩。

她终究不是未来的沈临月，他们拥有太多的美好回忆，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临月心绪复杂而难过。

“阿逍现在是把那虎头娃娃给戒了吗？”沈临月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贺礼遇回过神轻轻点头：“你来之前，我偶尔还能看见他偷摸把娃娃抱回去睡。”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沈临月：“……”画面太美了。

她甚至能脑补出来，阿逍抱着虎头娃娃一脸餍足地样子。

失落散去满眼的笑意，“哈哈哈，那也太可爱了。”

“嗯。”贺礼遇不置可否。

想到什么，他抿了下唇，声音沉了几分：“你不是想知道谢霖的真正死因吗？”

话题转移得太快，沈临月怔了好几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