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克双手紧攥成拳,他的掌心溢满了汗,以及是指甲穿透皮肉所带出的血沫。
“你在害怕吗法里克,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塞尔温歪了歪头又笑出了声,“不少小姐可都被你吓哭了。”
去残害一条‘低贱’的生命去‘恐吓’女孩子们,这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情。
在那样一个充斥着窃窃私语的场景下,塞尔温那忽如其来的笑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冷汗顺着男孩的面颊滑落下来,他的耳边尽然都是些细碎的,与他有关的议论声。
讥笑的,讽刺的,漠不关心的,同情的——这些声音像是一颗颗石子被人不断的往他身上砸去。
只在顷刻间这些东西便将他砸了个体无完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钟摆正滴答滴答作响,每响一下法里克都觉得心中多沉重了一分。
坐于他前方的那金发少年正是这场审判会议的中心,那少年此刻正用自己的白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那一面双面镜。
少年的注意力全然贯注在手中双面镜之上,连一次短暂的目光都不曾给予他。
“也许你应该想起了你口中那些‘低贱’的纯血统都包括了谁。”少年声调是清冷的,他的声音不大,可阿布拉克萨斯一开口会议中的所有人默契的都安静了下来。
良久,金发少年方才开口,阿布拉克萨斯此时的注意力好似依然在手中的双面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