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临安没有回答李钰,自顾自的说道:“你挖完土洗手了么?”
李钰听后就要起身却被郝临安搂在腰上的胳膊按在床上,李钰说道:“你刚才跟着我?”
郝临安另一只手搭了过来说道:“别瞎想,若你真的不想住在这里,咱们就走,我带你走。”李钰在黑夜里面瞪大了眼睛,随后听到郝临安接着说道:“去南方。”
在漆黑如墨的夜晚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地吹拂着他们的脸颊,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这种沉默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星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使得他们的表情显得更加深沉和凝重。
井水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冰镇的酒和瓜果,从院子里飘过的树叶被微风轻轻飘起吹到了井里激起涟漪。
第二天,李钰疲惫的醒来,他看着凌乱不堪的床褥和撕破的被子,被子里面鲜红一片,李钰穿上衣服,身上顿时酸痛不已,他看着郝临安在身边沉沉地睡着,眉头舒展得像是被春风抚平的湖面一般平静。那张平日里总是严肃紧绷着的面庞此刻也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呼吸声平稳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有那无尽的梦境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李钰气的想朝他脸上打几巴掌,最终手还是停在半空没忍心呼上去,他揉了揉快散架的身体,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打开房门后,一股清新宜人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秋天的气息格外浓郁,天高云淡,风清气爽,仿佛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明亮。
李钰伸了伸懒腰精神停滞了几秒钟,等回头朝床上看去之时却发现郝临安已经醒来,他拄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钰,胸前睡衣敞开露出壮实的胸膛,胸前透红一片,李钰瞧他这个样子顿时有些羞红了脸,他尴尬的说道:“快起来做饭,饿死了。”
郝临安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李钰还是站在屋门前,昨夜烧过的灰烬已经被风吹散干净,他望着赵来虎的房间,里面也已经被清空干净,仿佛就像赵来虎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此时他有些后悔没有留下赵来虎的东西,往后的日子里,他也只能够在他渐渐遗忘的记忆里搜寻着赵来虎零碎的片段。
郝临安揪着昨晚的问题不停的问李钰跟刘文汉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小到一个眼神,大到一个动作他都仔仔细细的问了个遍,当听到柳如烟这个名字长的时候郝临安微微有些发愣,李钰没有察觉出来他的异常到时很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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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倒是很想问问昨天郝临安说带他走的这句话是现实还是梦境,但他又怕他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在内心不断的纠结是否要问出口。
就在李钰在这里内心煎熬的时候,郝临安倒是忍不住说出口他刚才就想说的话:“这刘兄弟,怎么找了个青楼女子。”
李钰正在沉思着突然被郝临安的话拽到了现实之中,他疑惑着说道:“什么女子?谁?”
郝临安不设防的说道:“柳如烟啊,烟花巷里的头牌,人长得倒是标致,说话温温柔柔,那腰段,那风姿。”郝临安边说着边不断回味着第一次见到柳如烟的场景。
“你是咋知道的。”郝临安还在闭目回味着,就听到李钰冷冷的说道,郝临安立马张开了眼睛踌躇不安的刚想要解释,就听到“咔吧”一声,李钰握着的筷子因为太用力而被他生生的折断了。
李钰正在生气蹲在花圃里扒光了郝临安给他种的花,郝临安站在他身后掐着腰无奈的看着正在生闷气的李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刚要躺下来就被李钰一脚摔下了床,他捂着屁股拿着被子无奈的出了屋子去赵来虎的房间躺下。
月色摇晃树影,今晚的风格外的大,它不断的拍打着门窗,吵得李钰躺在床上再次没有睡着,自从赵来虎去世了之后,他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只觉得住在祖宅里面格外的压抑,尤其是今晚身边没有郝临安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格外的快,他烦躁不安的起身坐在床上有些后悔把郝临安赶出去,刘文汉和郝临安的脸不断地侵扰着他的脑海,他痛恨的骂了一句:“真没想到,长得一样,德行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