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巳扬忙说道:“也就这几天吧,他本想自己赶去南京的,可最终还是选择等南京派人来接他。”
房内些许的寂静,李钰缓缓地站起身子,朝旁边走去,陈巳扬也站起了身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看到李钰紧张的搓了搓手,双手合十的放在嘴前朝里面吐气,在房内来回的踱步,陈巳扬担心的开口:“你........。”
听到陈巳扬的话,李钰顿时呆立在原地,他发抖的朝陈巳扬走去,陈巳扬担心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凉。”边说着边抓住他的胳膊感觉一阵阵的凉意在三伏天从自己的手心传来。
突然李钰跪在陈巳扬的面前,陈巳扬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拉起来,李钰拽着他的裤子不停的哭道:“我求求你,他不能走的,他真的不能走的,把他留下来吧,求求你帮我把他留下来吧。”
陈巳扬看着满脸泪痕的李钰,顿时心疼不已的蹲了下来赶忙安慰道:“这件事儿也不是我说的算的,他想走咱们谁也留不住啊。乖。”
李钰哭着说道:“你帮帮我吧,求你帮帮我吧。”
陈巳扬为难的沉思了一下看着李钰难过的神情说道:“行,我回去跟他谈谈,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你们见一面,如果我这不行的话,你亲自跟他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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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渐渐的止住了哭声,他跪在地上此时四肢已经麻木,陈巳扬好不容易把他搀扶起来,此时他才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孩,在也不是当年那个他可以随时抱在怀里用胡子扎他细嫩脸颊的小孩了,于是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呀,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我们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啊,将来你郝叔叔成亲了怎么办。”
李钰听后一惊,随即沉默了下来,想了片刻把脖子上一直戴着的半枚玉佩交给他说道:“如果劝说不成的话,把这个交给他,说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在李钰担忧的眼神中,陈巳扬回到了青榆市,李钰浑浑噩噩的在商行待了一下午,乃至于李盛灼过来看他,他都没有发现此时屋子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李钰回过神见到了李盛灼,他赶忙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砚台,顿时账目上精确的数字被 一片墨汁给覆盖住,李钰赶忙拎起账本想抢救一下,结果发现于事无补,他用袖子去一点点的沾着账本上的墨汁,一边擦着眼泪夺眶而出,李盛灼就这样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李钰的动作,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
李钰看到账目被他搞的越来越乱,崩溃的坐在椅子上大哭,这时候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手绢,就听到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可真爱哭鼻子啊,这么大人了丢不丢人哦。”
李钰抬起头,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是一张酷似郝临安的那张脸,相比于郝临安成熟的容貌,眼前的这个相较他于来说还是稚嫩的,他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看着李钰一脸痴傻的样子,那人‘噗嗤’一笑的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李钰脑海突然灵光乍现回想起了那个人:“刘文汉?!你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回到了之前在穂城的时候,刘文汉李钰咱们这里养伤,后来因为有人在大肆抓捕他,结果刘文汉为了不怕李钰他么被连累赶忙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逃跑了,至此李钰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两人在阳谷县相遇,李钰此时的思绪很乱,他一方面很想问问刘文汉之后的事情,一方面又担心郝临安是否已经确定好要去金陵的事情,还想知道此时赵来虎怎么样了,他此刻死死地盯着刘文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的太阳穴处的神经不断跳动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大脑一般,让他痛苦不堪。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部,试图减轻这种痛苦,但却无济于事。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刘文汉看到李钰如此情景,立马收起了刚才对他嬉皮笑脸的表情,弯下腰靠近一些温柔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